陈克业语气淡然,却压不住那丝幸灾乐祸:“如您所料,庆旸公主到的时候,那名外室已经死了,是刘苍派人动的手,杀完后正好撞上庆旸公主,现在,人变成庆旸公主杀的了,嘿嘿,那处已经闹起来了,属下走的时候,宫里已经派人过去。”
姬昭吸了口凉气,陈克业不觉往床的方向瞄了眼,宗祯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陈克业赶紧又恭敬地低头,再道:“趁两方在外对峙,属下去看了那名无人看管的外室身上的伤口,与咱们先前看到的,不一样。”
“知道了……”宗祯的声音倒也不见失望。
陈克业说完就走,刚到门口,他就听到声响,似乎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他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大步走远。
姬昭从帐子里钻出来,抓紧问:“那个外室就这么死了?然后呢,还会发生什么?刀口,又是什么啊?”
宗祯把秦法受刺的真相告诉他,姬昭再吸口凉气,这事也是他先前不知道的,他道:“难怪你成天拿着那把刀看,那现在说明,何七娘兄妹不是二皇子的人?”
“只是看起来……”
姬昭又开始头疼了,他真的好怕想这些阴谋阳谋。
宗祯伸手探了探姬昭的手心,全是汗,他拿起酒壶,坐回姬昭身边:“身上凉,喝些酒。”
姬昭并不觉得喝酒能取暖,不过他身上的确有些凉凉的,他真不是多么胆小的人,只是如今这个世界与从前的差别太大,他还不能坦然面对这些杀人事件,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凉。他从宗祯手中接过酒壶,也没有要酒杯,对着壶口喝了几口,喝完,他笑:“甜甜的,好喝。”
他往宗祯那里推了推:“你也尝尝……”
宗祯记得,姬昭的酒量并不好,上辈子时便是一杯倒,这辈子,上回宗谚、秦文去他家中吃饭,他同样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