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次调查组工作的实际负责人,搞业务上来的,有能力但没什么背景,他清楚这活儿是费力不讨好的,且不知牵扯多少猫腻,所以把和善警察推了出来,平常没什么存在感。
不过现在大领导来了,他可不能再装死,精熟于业务,这世道,各种妄死之人多的是,这类情况他也并非没见过,可能不清楚原由,但也大体知道尸体在某些环境中,不会轻易腐烂。
“有找到对方杀人或掩藏尸体的目击者吗?”大领导微微点头,转头看向和善警察询问。
调查组关乎重大,他不愿过多掺和不假,但事情总归由自己手下办理,不可能不关注,甚至可以说关注度极高,不说调查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但至少大体情况他都了解。
“暂时没有!”和善警察摇头,解释道:“院里的日籍手下,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我们上不了手段,根本不可能交代。
至于华籍手下,盘问过,他们平常只能在最外侧的倒坐房那里活动,若有人前来,他们还必须老实呆在屋中,不准出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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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倒是知道那间密室的存在,不过他也只是意外知晓那有个密室,并不清楚里面情况,而且位于地下,有什么动静也不会传出来。”
他尾随记者来这边前,曾简单盘问过,大体情况便是这般,也只能这么讲。
“至于掩藏尸体,我们也是刚刚才根据线索查到的,尸体底下还不知有多少,也没时间去查目击者之类,不过听说那位日籍古董商晚上也会出来打猎,地方便是山上山下这一片,估计错不了。”
大领导听完,稍稍走近一些,低声问道:“能确定就是那位谋害的人吗?”
大领导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之类的,言语里对此很怀疑,毕竟自己人谋害自己人,着实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不能确定,我们查的这些人,是否是在那里遇,但地下密室里有大量刑具之类,而且地上、墙上乃至顶上,全是密密麻麻,新旧不一的血渍,估计人命不少。
而且,您是没目睹里面那个场面,我都不知怎么形容,诡异恐怖让人寒毛直立,我觉得,那个古董商保准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之类。”
听完手下这么说,大领导也有点好奇,低声问道:“那里面,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有个穿喜服的男尸,跟一套经常被人穿的嫁衣?”
“嫁衣经常被人穿?这消息您哪听来的?”和善警察反问两句,但说着便只觉头皮发紧,寒意直冒。
“…过来…”大领导愣了下,挥了挥手,一个穿着便装的男子便小跑过来。
和善警察经常看见他,之前就在他们周围转悠,这两天则跟记者凑一块,他以为是特殊部门的,不成想是大领导安排的。
这人了解完情况,便低声解释道:“我是从一位进过密室的记者那里听来的,掂他说,那红嫁衣一看就是经常被人穿的,还说了该如何分辨,我记不太清,但当时我感觉挺有道理的,应该错不了。”
大领导听完,一脸好奇的看向和善警察,这副姿态,明显是对此事的好奇心上来了,想一探究竟。
“好像确实不像长期放着不管的样子,至少经常整理摆弄,不过我看的不是太真切,进去只是大概扫了一圈,便被渡边拽出来了。
不过,那红嫁衣穿来干啥?难不成是给男尸配冥婚?但不对啊!从这沼泽掏出来的是具男尸啊?难不成底下有女尸?就算是冥婚,那具男尸是河合正二什么人?那么高大,不像是他祖上吧?”
“按你们的描述,那应该是一具古尸,跟配阴婚之类的,应该是扯不上关系。”旁边的小领导,思索着开了口。
“确实应该是具古尸,按有位记者的说法,那应该是金朝元朝的一具古尸,应是盗掘而来。”领导的眼线也开了口。
“那记者那边,对这些东西是个什么看法?”大领导有点好奇,出声询问。
眼线迟疑了下,低声道:“有人认为,那嫁衣有可能是河合正二在穿,说是东洋人矮小,非常推崇体格健硕的人,甚至在官场里都备受亲睐,而那具古尸……”
“…行了行了…别瞎说…”几人听得一阵恶寒,大领导也赶紧出言打住。
不过这可不是说打住便能打住的,众人脑海里都有画面了,一个个脸都皱了,感觉耳朵脑子都变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