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是哪位?”她迷惘地眨眨眼。
何尚泯灭不语,审视着她的双眼。而虫花花未遭男子这般注视过,不自觉地垂下眸。
“心虚?”
虫花花扭捏片刻,幡然醒悟,她愤愤地指向何尚:“你,你竟然怀疑是我对德仁下毒?!他谁呀他,还不配我出手加害!”
何尚不急不缓上前一步,虫花花则挺胸抬头撞回去,边顶他边叫嚣:“你想怎样?!”
何尚紮稳脚步,任由她推推搡搡,冷冷地怒视她,脚跟纹丝不动。
虫花花用力太猛,反而撞得自己胸脯钝痛,她见何尚一副不信任的态度,退后一大步,双拳攥紧,冲刺,猛捶他胸膛:“我一下午都待在卧房未离开,你这是毫无根据的诬陷!”
“德仁师兄午食过后,便开始上吐下泻。倘若我未记错的话,你与德仁师兄在膳堂时,至少擦肩而过两次以上。”何尚之所以怀疑她,一来、并非无凭无据;二来、既然德仁师兄声称午食后未再进食,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毒从何来?
“你这是!这是栽赃陷害!不是我不是我!……”虫花花承认生平作恶多端,也陷害过不少人,但这一次!她真是冤枉的!
何尚拉起她手腕:“待救人之后,我给你时间狡辩。”
虫花花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硬生生拖出门槛。虫花花终于尝到受冤枉的滋味,还是她信任的人怀疑她,她难过地大哭开来:“我不管,我不去,他死了活该!放手放手……”
何尚不予理会,见她环抱树干不撒手,神色愠怒,倏然弯身,不由分说地将她扛在肩头,道:“莫让我认为你乃蛇蝎心肠的女子。”
虫花花忽悠一下大头朝下,听他这么说,气得火冒三丈高,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她乱踢腿,疯狂地捶打何尚脊背:“你凭何证据冤枉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把你当亲人看,何事都不曾瞒你,你却把我当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