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时间表,决定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的来。很多之前没有做的事情,就要安排上了。
水利就是最重要的一项。
李贤心中暗暗叫苦,说道:“臣明白。”
李贤未必不知道水利的重要性,只是而今各地兴修水利的欲望很低。百官之中都是如此。
原因是什么?
其实朱祁镇当年埋下的种子已经暗暗生根发芽了。
大明掌控水利的官员,在高层大多都是进士出身,但是具体到执行方面都是水利学院出身的。甚至有不少水利学院出身的官员,已经坐稳了知县,知府的正印官了。
而且如果各地专司水利的同知,县丞,更是水利学院出身官员的标配。
大明就那么多官员,别人多了,他们就少了。
朱祁镇对中枢侍郎以下,地方巡抚以下的官员都不怎么管,故而他并没有感受到这股暗流。但是李贤就不一样了。
他是从吏部升上来的,对下面的人事安排很是敏感。
虽然这种排斥,还没有成为潮流,但是已经很明显了。
河北水利如此成功,在正统十四年之后,各地水灾不少,但是各地很多都是要赈济,却没有人说要要兴建水利。
除却于谦之外。
因为他们都发现,一旦修建水利。他们的官位都会被抢走。每一次修建水利大工,都会有一批水利学院出身的官员高升。
水利学院那边是对修建水利最狂热的,各种天马行空的设想,甚至有人想修建一条从海西到龙城的大运河。
如此一来内地的物资就能畅通无阻的运入龙城之中。其中更是很多地方借助天然河道,从地图上看工程量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