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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夫妇二人,都将脸皮抛到了九霄云外,贾迎春情知再多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先模棱两可的应了,顺势告罪回府——她这两日里,都留在贾赦身边侍疾。

一路无话。

却说回到孙府之后,贾迎春先同鸳鸯细论了此事,然后又找来邢忠,将贾赦与邢夫人的言辞,原样复述了一遍。

邢忠听完又悔又恨。

悔的是若早知道,女儿其实已经动心了,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求到邢夫人头上。

恨的是这嫡亲妹妹,竟如此不顾血脉亲情,当初把父女三人当成累赘也还罢了,现如今又想把自家女儿当成筹码,好从孙家二郎手上换取好处。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他也不顾是在贾迎春面前,咬牙切齿的臭骂了邢夫人一通,又拍着胸脯表示:要怎么嫁女儿是自己的事儿,同早就嫁出去的妹妹全无相干。

但贾迎春这做女儿的,又怎么可能不顾及贾赦和邢夫人的意见?

最后只得暂且安抚了邢忠几句,琢磨着晚上请孙绍宗亲自拿定主意,顺便一慰相思之苦。

……

却说邢忠回了客房,越想越是气不过,最后干脆去马厩借了车马,想从荣国府里把女儿接出来,也免得被邢夫人扣做人质。

不曾想紧赶慢赶到了荣国府,却吃了个闭门羹——那门子得了贾赦的吩咐,既不肯放他进去,又不肯帮着通传。

邢忠直气的在荣国府门外跳脚骂娘,全然忘了自己与邢夫人是同胞兄妹。

骂了许久,除了三五个闲汉远远围观,那荣国府里竟不见一个出来应答的,邢忠终于是气馁了。

原想着先这么回去,再慢慢想办法‘营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