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归根结底,不过是两个字。
得,失,
之前万般求名而不得,如今听了严成锦的话,声名大振,叫他怎么肯轻易撒手。
“唉,老夫终究是性子太急躁了。”
程敏政叹息一声,想明白了许多,没在严府多留,就赶回去著书去了。
他前脚刚走,王越后脚就登门拜访。
门子不让他进,说今日家里少爷不见客,王越骂骂咧咧地道:“本将在军帐中,与你家老爷有袍泽之情,说谁是客呢?”
常年驱虏,王越也有点边塞明军的痞气。
严成锦驱走了门子,将王越迎了进来,见他来势汹汹,暗地里叫人泡了一杯下火的枸杞菊花茶:“家父已经去边陲了,王大人又登门拜访,不知有何事?”
王越坐下之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道:“想当年成祖皇帝时,拥有武勋的官员,在京城是何等荣耀,老夫归京十几日,无人登门拜访也就罢了,如今去茶楼喝茶听书,都没有人让座了,贤侄你说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严成锦的脸黑了下来,都说了不是贤侄了,王大人你不要乱认亲啊。
会出事的……
严成锦道:“如今文坛的确是太昌盛了些,王大人不妨先喝一杯茶去去火,就回去歇着吧?”
一说到文坛,王越便是生气。
许久不回京师,如今京师都变天了。
文风盛行,武风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