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代善话中的讽刺毫无反应,自顾自说道:
“若上一战打得短暂,大金损伤不多,自可以再图进取,可我大金国力本就不如明朝,战后更是损伤甚重,守卫辽东得不偿失。”
“况且,上一战之后,只怕许多旗人也不是很愿意再度披甲出征了吧?”
范文程说到这里,看着努尔哈赤,语重心长道:
“大汗,攻取辽东是长久之计,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大金退出辽东,才可保存实力,意图来年再进啊!”
黄台吉这个时候,也站出来说道:
“父汗,范先生说的确是实情。”
“镶黄旗及两蓝旗损失最重,急需重建,战后家家户户都有白丧,要他们这个时候出征守城,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一旦激起旗人们的逆反之心,怕会动摇大金的根本。”
黄台吉说的有些激动,嗓门听上去有些嘶哑,说完还在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一看就是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会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
努尔哈赤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神变了变,终究叹了口气,道:“难道本汗尸山血海中打出的辽东,就要这样拱手相让了吗?”
“熊廷弼,熊廷弼!!”
第四百二十八章 努尔哈赤重病缠身
和硕贝勒济尔哈朗站出来道:“奴才观今日情势,退出辽东长城之外实出万全。攻城围城,鏖战退守,显是后者易见成效。”
“辽东之战后,明军士气大振,我大金若再死守辽东,不能完全掌握主动,可若是退守,则可置明军于不利。”
努尔哈赤听得很认真,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平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