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至诚会计师行的合伙人,不是明湾反舞弊审查协会派来的专家,而是姜瑞扬的儿子。
姜至一早就已经暴露在对方的狩猎范围内,当两人察觉时,巨蟒已经从脚边悄悄缠到颈上,抵着动脉森森然地吐信。
如果是这样,姜至的处境其实很危险。时运反应过来,何警司越过自己去找夏文淼其实是一次明示的警告,让自己醒醒定定,一旦再有不可控的行为,姜至颈上就会开一个血窟窿。
就如同第一次在会上对自己亮出刀刃时一样,刀尖从来都对准了姜至。
“无所谓,我早就有准备了。”姜至摩挲着时运的膝盖让他放轻松,“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对何警司有怀疑,那我们就要证实。”
尽管试图从当年雪片般的信息中找到破绽并非易事。
“我按时间顺序整理过,这一堆是我父亲被捕到去世的报道,那边是去世当天的。咱们分头找,重点看与经罪科相关的新闻。”
“好。”
两人将过去的旧新闻几乎翻了个遍,发现何警司竟然从来没有出现在媒体镜头前。即便是姜瑞扬坠楼后在现场召开的临时新闻发布会中,当年全体欺诈调查a组的人都亮了相,唯独何警司一人隐身。
时运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本事,竟然能在明湾记者的镜头下消失。”
明湾记者的镜头是出了名的刁钻,仿佛装了追访对象的gps,一拍一个准。在镜头前零曝光并且之后一路顺风顺水,要说何警司背后没人护着,根本就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