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赤司无法给出合理的答案。

连从小看到大几乎和妖怪形影不离的夏目都还有很多关于妖怪的事解释不了,赤司能看到妖怪不过近期才发生的事,哪里能够对妖怪解析的多么透彻。

虽然这个妖怪看起来暂时无害的样子,但谁能保证一直无害,不知道什么就会暴起伤人,总之这个屋子不能待了,两人默契的改去泡温泉。

没有其他队员的几十双眼睛,赤司不用刻意遮挡胸口的伤,夏目盯着变成黄色即将淡去的淤青,再次勾起不忍和歉意,“我能摸一摸吗?”

赤司莫名所以的从他脸上扫过,明明说了好几次不用放在心上,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进脑子里,而且摸一摸什么的,两个男人之间用这个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真是的,连他的思维都被青峰同化了。

拒绝这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夏目看起来那副样子意外的在某些事上很执着,赤司索性往后一靠随他去了。

夏目从他旁边转到正前方的位置,先是试探性的轻轻碰一下,“还疼吗?”

少年清秀的脸庞和梦中的母亲重叠,五官全然不同,唯有那双眼中带着的湿润光泽如出一辙,仿佛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赤司淡淡的应了声后闭上眼假寐,不再去看。

夏目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全身心放在他受伤的位置,淤青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据了二分之一的胸口,虽然颜色淡去不再显得狰狞,可一想到当时他是如何用身体接住自己的,夏目的心口也跟着一抽抽的闷痛起来。

一定很痛吧,说不定还骨折内伤了,但赤司半点没有表现出来,跟正常人一样上学参加部活,忍受着肋骨的疼痛跳起投篮,如果不是被自己无意间发现,说不定这件事会被永远掩盖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