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炮拽过他的脖领,将碗沿杵进他的牙缝,硬灌进去。丹吉措挣扎不从,几乎打翻了碗。一口稀糊糊灌进他嘴里,立时呛到,从鼻子里喷出一半,另一半被他“哇”一声吐了出来!
胡三炮眼瞧着一碗汤被丹吉措搞洒掉了一大半,脸色气得通红,黑眉颤动,怒吼道:“你这小崽子想干啥?!老子从自个儿嘴里省下来的这点儿粮食,你还给俺弄洒了!俺这整日里伺候着你,你活腻歪了是咋的!”
“我不要吃你的……”
“你不想吃也得吃!你再给俺挣巴一个,俺就将你剥光了扔到洞外头去!那外边儿一群人等着吃你的肉呢,你要不要出去瞧瞧看?”
丹吉措立时浑身发抖,眼前闪过洞口那一排发着绿光的铜铃眼。
胡三炮逼近他的脸,蛛丝血红的眼盯得丹吉措无处躲藏,凶巴巴地说道:“哼,俺只要说一句不管你了,俺手下那一伙人立刻就会将你大卸八块!先翻过来掉过去奸上几遍,奸腻歪了再把你活剥了皮,切吧切吧丢进锅里煮熟吃掉……你要么滚出洞去伺候伺候他们,要么就在这里乖乖老实地把这口饭给俺吃下去!两条路你自己选一个!”
丹吉措的身子蜷缩在岩洞的一角,细瘦的身体几乎缩成岩壁的一部分,胸膛瑟缩颤抖,泪水涌出红肿的眼眶,划过干瘪苍白的面颊。
胡三炮掰过他的下巴,捏着他的嘴,将剩下的半碗米糊糊灌了进去,又捏了好几条烤熟的马肉,塞进他嘴里:“把肉嚼了……你这人会不会嚼东西?用不用俺替你嚼肉,然后再喂给你!”
丹吉措木木呆呆地坐在那里,费力地嚼口里的马肉。
这马肉都是游牧民族在天寒地冻缺粮少食的冬日才会吃的东西,丹吉措哪里吃过这种东西,那肉吃在嘴里又酸又臭又老,嚼得他实在忍不了,再一次“哇”地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