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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 常叁思 930 字 2024-02-29

有时候寄声会觉得不公平,那么好的人却要那么短命,但有些时刻他又会想起,要不是李意阑挨了那一刀,他们也就遇不到了。

所以以他单纯的脑瓜目前还远远没法透析,每个人的每一道轨迹,其实都是前半生所有因缘的集合。

寄声本来只是准备小躺一会儿,可他没想到冬日的暖阳里那股催人阖眼的劲头那么强,以至于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都不知道。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他是做了个轻轻松松的白日大梦,可茶肆里的都统是一个头两个大。

“头儿,我们到底要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

眼见天色慢慢黑了,心中憋屈、肚里打鼓的巡防官兵第三次问起这问题,语气的火气已然有点窜天猴的意思了。

虽说续茶水不价钱,可再这么下去他得管饭,七个刮了一下午油水的青壮爷们战斗力无穷,都统掂量了一下兜里钱袋,毅然决然地将杯底重重地掼在了桌上:“娘的,撤!”

不过官架子虽然是这么摆,离开之前都统还是叫人去正兴街里巡了一圈,一听到回报是没看见胡大人,松了口气带队走了。

时下已是昼夜交替,余晖只剩了半边天,气温嗖嗖地往下降。

寄声就是在这股寒气里拜别的周公,然而真正惊醒他的却不是寒冷,而是一种只有时间长了无人使用的旧门,才发得出来的吱呀声。

尽管脑子并不是特别清醒,但寄声像有某种预感似的,一个轱辘爬起来,将眼睛贴到了那个窟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