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秀眉紧蹙,说道:“你们想在江公子的大婚上刺杀谁?是皇帝?还是太子?”
沈蘅讶异的看着李师师,道:“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李师师心中一惊,师父真的要动手……
李师师道:“师父将我关起来,不允许我去见江寒,必定是担心我透露什么消息给江寒……江寒与九公主婚期将至,若非你们想在江寒的婚礼上动手,怎么会把我带到这里?”
沈蘅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捂着樱桃小嘴,轻声笑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仅是这样便猜得出来。不过,我们要杀的并非是皇帝,皇帝未必会参加这场婚礼。”
李师师咬着唇道:“那就是太子了。”
太子是国本,杀了他大虞就会大乱。
李师师问道:“卫国公与九公主大婚,内外城必定戒严,师父你们怎么可能进得了卫国公府?”
沈蘅笑道:“自然有人会送我们进去。”
“什么?谁敢这么做?”李师师一愣,随即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道:“是冀王?还是魏王?”
沈蘅讶异道:“你竟然连这个也能猜的到。”
“能把你们送进内城的人不多,想杀太子的人也不多,除了冀王和魏王,还有什么人?魏王羽翼被斩,想要反败为胜最好便是除掉太子,此招虽险,可一旦成功,他就能入主东宫,这个险值得他冒。”
李师师咬了咬银牙,看着沈蘅道:“但师父,与魏王合作便是与虎谋皮。”
沈蘅轻轻笑了起来:“谁是虎犹未可知,魏王想利用太平教,可太平教也不是不能利用魏王。”
李师师心中更加焦急,道:“师父,江寒如今是卫国公,他能为我们太平教做很多事,你在他的婚礼上刺杀太子,这是要害死他啊!”
沈蘅看着李师师,轻声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要这样做。那小子的心不在太平教,如今封了国公,娶了公主,更不可能心向太平教,我便是要逼得他,只能入太平教。”
李师师心下冰凉一片,师父这么说,那就是这件事她做定了。
“师父,前朝的仇恨,便一定要报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还能成功复国吗?”李师师看着沈蘅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