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继道:“并非所有灵药都能入药,也并非所有方子循规蹈矩,你的药方我看过了,只适用于疏通经络,治不了本。”
许安抿了抿唇,试图调和这尴尬的氛围,她侧头看向北书云玄,微微抬笑,“云玄比我都厉害了,我还没尝试过用灵药入药呢,下次换你教习我,让我也试试灵药~”
“此方是错的,伯松的根和蜈妖的须,两者带毒,长久服用会致幻,也会消减记忆,如此之药,便是慢性服毒。
作为习医者,最不能犯的便是不顾毒性,强制调和。每一味药都有相对的生克反应,如若连相忌都写不清,记不牢,就不该端到病者身前。
更不该,误人子弟。”
后缀之言咬字重了重,刻意拉长的尾音表达着对北书云玄这一举动的不满。
“她不是你试毒的容器。”
泽安抬手,啪嗒一声,药碗坠落,摔了个七零八碎。
地面的药渍迅速起了灼烧的反应,将石面都侵蚀了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几乎在下一秒,泛着金光的剑刃抵在了北书云玄的左侧脖颈。
阿苏裴夜满脸愠怒,苛责质问出声:“你敢给她下毒?”
“师尊,云玄没有——”
慌乱一时,沈亦连忙将许安护在身后,低眸看去,目光凌厉。
流逸萧俯身查看地面的碎片,察觉不对,“祁时川,你盛药的碗可也是这客栈的碗?”
他急忙起身,检查桌上的药碗。
“炼药炉与器具皆在下自行梢带,此碗也是。”祁时川顺着男子视线看去,继而半跪在地施法查探那药物的成分。
地面的水渍皆呈乌黑状态,持续泛着黑烟。
阿苏羽熠侧身而进,并指挥法将那一块区域隔离开来。
“祁时川,替许安把脉,带她离远一些。”
意识到什么的几人急忙挡在女子身前,沈亦一把将她抱起往后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