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醒一醒，醒一醒！"一名少年跪在两具尸体旁，泣不成声。他的双手沾满鲜血，那是他至亲的血。

"不是我，不是我！"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响彻战场，修仙者们有的跪地求饶，有的疯狂捶打自己，有的呆滞地望着天空，眼中只剩空洞和绝望。整个战场陷入了比战斗更可怕的混乱之中，而这，正是魔皇摩斯对整个上灵大陆复仇的开始。

凄厉的哭喊中，修仙者们的记忆如潮水般复苏。混元宗宗主古今怒目圆睁的面容在众人脑海浮现，他曾在凌峰城的修士们自相残杀的时候高举宗主令旗，声嘶力竭地质问："司徒老儿！你身为人间帝王，竟与魔族勾结屠戮苍生？！"

画面一转，混元宗长老上官阙挥剑劈开魔潮时的怒吼犹在耳畔："徐震天！你徐家世代受万民供奉，如今却要以百姓血肉换魔核？！"

还有丹宗弟子和混元宗的弟子们给他们分发清心丹，他们不肯相信的场景。

随着记忆碎片拼凑完整，真相如利刃剖开人心——司徒皇帝为求长生不老，与魔皇签订血契；上官、徐两大家族觊觎魔族力量，竟默许在凌峰城水源投下尸毒。当人们想起那些魔化后失控的日夜，想起亲手刺穿亲人胸膛时的绝望，悔恨与愤怒化作实质的黑气在战场上空翻涌。

"叛徒！"一名修士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颤抖着举起染血的剑指向皇城方向，"我要把司徒皇族碎尸万段！"这声怒吼如导火索，引爆了所有人压抑的仇恨。

“杀了司徒皇室的人！”

“杀了上官家人！”

“杀了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