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被两人钳制住肩膀,他忍不住呲牙咧嘴:“哎哎哎,你们下手都这么没轻没重的?那什么,你们捏的我怪疼的,能不能松手?”
他试图晃动肩膀挣脱桎梏,却发现两人的手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长衫下的肩骨被捏得生疼,他不得不仰头望着眼前突然气场骤变的两人——方才还像护雏母鸡般围着段嘉述打转的吴飞蓬,此刻眼底淬着冷冽的光,哪里还有半分温润书生的模样。
“你说‘难怪是跟那个状元一块儿来的人’,你知道什么?”吴飞蓬可不是傻子,很会抓重点,眼神微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浑然没有平时伪装的温和无害,眼眸里翻涌着危险的暗芒。
他微微俯身,几乎与萧砚平视,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作为戒律堂二把手的威压尽数释放,看得萧砚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方才还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就是不小心说顺口了就被发现了?这么敏锐的吗?
段嘉述指尖扣着他肩井穴,指腹的薄茧硌得人生疼,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倒像极了审讯时的惯用姿态。
“坦白从宽,如实招来。”
萧砚有一瞬间,感觉被两个鬼给缠上了,浑身毛骨悚然——很想知道这两个人阵法外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娴熟啊喂?!干的是正经工作吗?
“哼,我是不会轻易跟你们说的。”萧砚强撑着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腰板笔直:“而且实话告诉你们,我若是死了,你们便出不了阵法。”
他的傲骨,宁折不弯!
吴飞蓬却神色依旧温和,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凑近萧砚,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却叫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没关系,小侯爷既然如此坚持,我这里多的是叫小侯爷不受伤,却又能乖乖开口的法子。
比如‘夹棍之刑’,将小侯爷的手指一根根夹在特制的木棍中间,稍微用力,那滋味,啧啧,十指连心,小侯爷怕是会痛得冷汗直冒。
再比如‘压踝之刑’,用重物压在小侯爷的脚踝上,不用太重,就能让小侯爷体验到那种骨头仿佛要被碾碎的剧痛。”吴飞蓬说得轻描淡写,可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萧砚心上。
他的描述轻柔得像是在说什么风雅趣事,可话语间的寒意却让萧砚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