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他们做蠢事就是被影响了,我做……就是……就是……总之你这也太双标了。”
杨岁没把话说全,因为他感觉像是自己在骂自己。
“嗯。你也是受诡异影响了。”
“那还差不多。”
“受了一个名叫太岁的诡异影响。我甚至还能精确到部位,是太岁的脑子影响了你。”
“陆!渊!”
“我在。”
陆渊的声音非常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越平静,嘲讽效果就越好。
他听着这个脑瘫玩意儿在心里骂他,觉得有些无趣,又说道:“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能不能整点新的?”
“你个人机还嘲讽上了?”
“这句说过了,换一句。”
“啊啊啊!我真想把你从我脑子里掏出来,然后邦邦给你两拳!”
“这句也说过了。”
杨岁越骂越生气,甚至想嘎巴一下死这里。但他死了能复活,跟白死了一样。
他越生气,陆渊越是开心。这种情绪像一只手,将他从深度思考的泥沼中硬生生砸了出来。
已知存在一个幕后黑手,所有人都可以作为他的棋子,自己已经变成了他的棋子。
历史学家们也是他的棋子,被无形之手拨弄着,却浑然不觉。
那么自己呢?
是否也受到了影响?
心底有个声音在坚持。
没有,我很清醒。
可那些被影响的历史学家们,谁不是同样笃信着自己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