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惊的目瞪口呆。
贾来喜挑起眉头。
李桃歌抖去衣袍雨水,潇洒道:“我又不是宰相,出身边军,喂马一槽头,粗鄙一武夫,杀的人比认识的人多,不替家里出口气,那不成了他们读书人口中的不孝之子?”
老吴赞叹道:“少主说的很有道理。”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江南官道。
谭苦鸳为了谢罪,令门人将自己绑在马背,一路颠簸,又逢阴雨,委实吃了不少苦头,走了大概百八十里,车队忽然停止不前,大老远见到李桃歌从容下马,走进野地里一通洒水,然后舒服打了一个激灵。
侯爷尿完,其他人才敢去放水,李桃歌顺手抽出一把宁刀,迈着八字步来到谭苦鸳面前。
那气势,像极了要杀人灭口。
众人将心提到嗓子眼,只见李桃歌手起刀落,将绳索砍断,轻声道:“走吧,去我车里。”
谭苦鸳激动道:“罪民不敢和侯爷同车,伏在马背就好。”
李桃歌将绳索摘掉,说道:“山主腿才断不久,经阴雨一浸,恐怕后半生日夜受阴毒侵扰,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等谭苦鸳婉拒,李桃歌高声道:“谭家子弟,把你们山主抬到我车中。”
进入车厢,小茯苓递来两碗热茶,谭苦鸳拖着残腿趴在车内,接过热茶谢了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