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隐世之岛的岛民没打过交道,这些人的脑子死得很。”
米莉唐担心刘永禄弄巧成拙。
“死性点好啊,都猴精猴精的我还不好调理呢。
待会儿,还是以前那样,我先说,其余的你在旁边帮衬一下就行。”
看见眼前这流浪汉出言不逊,安德烈亚斯脑袋上青筋蹦起来了,当了几十年裁判官,所有人见了自己都要毕恭毕敬,即便是赫里斯托斯也不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有心要给眼前的狂徒一点教训,安德烈亚斯的理智又告诉他,现在最要紧的事还是处理教宗和巴斯托利。
智慧神教先欺骗了先祖后又火烧神庙,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看着眼前这鹰钩鼻子脸上阴晴不定,刘永禄又开口了:
“话虽然不中听,但您也别误会,我们圣女派跟隐世之岛那是同气连枝,要不然我媳妇儿之前也不能这么卖力给你们推导神祇的名字。
哎呀,刚才我们想把答案送过去,结果到了神祇居所门口一看,哎!太惨啦,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呀。”
“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发生了什么!”
苍穹之上升起不祥的巨大天球,安德烈亚斯也感觉大事不妙,但眼前有要紧事去办他分身乏术,此时听刘永禄这口吻,几名裁判官头上的汗可就下来了。
刘永禄抽了两下鼻子,眉宇间尽是同情之色:
“我虽然刚来,但几名同伴也把之前的事跟我说了一遍。
说实话,对于隐世之岛诸位的人品和本领,我个人钦佩的。”
刘永禄这脸儿还是真是一会儿一变,刚才还神气活现面带讥讽,一扭脸就变成了痛心疾首感同身受:
“哎,只可惜啊,可惜!你们上了智慧神教的大当啊!
先祖根据教宗的推导结果举行了弥撒仪式,你的那些同僚,你们隐世之岛那些侍女啊,一个个……哎!都惨死当场,死状那叫一个凄惨。
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抢救下来一位老先生,叫……叫……叫什么来着?”
“赫里斯托斯。”
米莉唐赶紧提醒道。
“对,赫里斯托斯,把老爷子救过来费多大劲!你知道吗?”
“啊!”
“噗!”
安德烈亚斯又痛又气,张开嘴巴大吼了一声发泄心中愤懑。
米莉唐则直接笑出了声……最近这几个星期她几乎都没乐过,抵抗力有点下降,此时又听见刘永禄胡说八道,米莉唐一口气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
“我媳妇儿那嘛……跟赫里……赫里斯托斯老爷子属于忘年交,一想到老爷子没事她高兴。”
刘永禄偷偷用手指头在米粒儿腰上戳了一下,那意思是演像点。
刚才这些话可恨就可恨在刘永禄确实没撒谎。
先祖手里的纸条确实出自教宗的手笔,神祇居所里的裁判官确实死伤惨重,只活下来一个赫里斯托斯,而赫里斯托斯也确实是让食唯天的人“救”过来的。
“智慧神教……”
包括安德烈亚斯在内所有在场的隐世之岛岛民都咬牙切齿,刚才陷入苦战的萎靡士气为之一震。
“这次换我亲自出手,你们几个用禁忌法术协助我……”
安德烈亚斯脱掉最外层的白色长袍,甩掉脚上的绑带拖鞋就准备冲入火海跟教宗玩命。
“诶诶诶,大哥,您这是干嘛啊!您这是干嘛啊!”
眼看眼前的鹰钩鼻子又想莽进去给教宗送菜,刘永禄赶紧伸手拦住去路。
“隐世之岛的传统不容亵渎,这些外来的闯入者用什么蒸汽机械戏耍了先祖,那些裁判官和执政官每个人都是品德高尚的神秘学者。
他们不该死在这种愚蠢的阴谋之中,我要为他们报仇,用智慧神教教徒和教宗的鲜血慰藉那些逝去的英魂。”
刘永禄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眼前这鹰钩鼻子打架外行,别说,口条倒是还挺利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