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城主正在闭关,往常若有大事发生,城主即便在闭关,也会提前留下应对之策,或安排得力手下处理。
但此次,城主闭关突然,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整个城主府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除了师爷在外勉强维持局面,再无其他动作。
城中不少老修士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说曾听闻城主闭关前神色匆匆,似有隐情。
也有人猜测城主此次闭关,或许并非单纯的修炼,而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不得不将自己封闭起来寻求突破。
更有人怀疑,城主的闭关与开天教的突然猖獗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毕竟,开天教之前虽也闹事,但从未如此明目张胆,如今却趁着城主闭关之际,在灵风城周边肆意妄为,实在太过巧合。
师爷每日望着城主闭关的方向,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他多次想冒险前去请示,可每次走到闭关之地,感受到里面散发出来的异常气息,又只能无奈退回。
灵风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开天教的暴行如同瘟疫般蔓延,街头巷尾弥漫着恐惧与不安。
商铺早早关门歇业,只在中午开门片刻,行人匆匆而过,不敢多做停留。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茶馆,如今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压低声音议论着局势,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惶恐。
而城主的闭关,更让这座城市失去了主心骨,人们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六神无主,往日的安宁祥和早已荡然无存。
这天,本该是城主府的卫兵前往青岩镇搬运矿石的日子,这本是常规任务,却成了一场噩梦的开端。
二十九辆满载着珍贵矿石的车辆,在卫兵们的护送下,小心翼翼地行驶在返回灵风城的路上。
卫兵们个个神情紧张,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生怕开天教的人突然出现。
然而,即便他们如此小心,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卫兵们奋力抵抗,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且手段狠辣,一场恶战过后,二十九辆满载矿石的车辆被洗劫一空,卫兵们死伤惨重,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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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受伤的卫兵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地朝着灵风城西门跑去。
他们身上血迹斑斑,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城门口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们再也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地晕倒在地,鲜血顺着石板路缓缓流淌,染红了城门的台阶。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也让本就人心惶惶的灵风城,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林鹤清立在街角阴影处,听着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卫兵车队遇袭的惨状被描绘得愈发恐怖,有人说亲眼看见开天教首领手持染血长刀,在车队残骸上张狂大笑。
也有人说那些卫兵身上的伤口,竟像是被高阶修士的术法所伤。
他垂眸沉思,墨色长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若说城主与开天教毫无瓜葛,那这接二连三的巧合未免太过蹊跷——开天教偏偏在城主闭关时猖獗,如今连城主府直属的卫兵车队都遭劫,这出戏码演得未免太过逼真。
可若真是苦肉计,以几十车矿石和数十卫兵性命为代价,究竟要达成何等目的?
林鹤清隐在人群阴影里,听着茶铺伙计将卫兵遇袭的惨状说得绘声绘色,指尖无意识叩着窗台。
当听闻城西酒楼因害怕被抢,已三日不敢出城去下面的乡镇采买灵食时,他忽然想起前日在衙门瞥见的文书——灵风城赋税中,商户交易税与城门关税占了近七成,其他城中的百姓则只需要交一点点税,如今商路断绝、城门冷清,这笔收入怕是要锐减大半。
“开天教再这么闹下去,商铺都要关张了!”有人拍着桌子叹气,“没了进项,城主府拿什么养兵?不知道城主何时能够闭关出来,唉!”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林鹤清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