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童要比果果小一岁。
现在十四岁,但他的天赋太好,太出色,即便没有沐浴过圣佛金莲,依然已经神魂圆满,只是还没有正式开始修行,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要等果果一块开始,到时候比一比谁的进境更快。
生活在南林巷这段时间,他跟果果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冷笑。
的确,对于周郎童这样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人来讲,去教导果果这种不怎么爱读书的人实在是非常恼火的一件事。
“你别看我,我还不用你教导我。”
周郎童感受到了李子冀的目光,冷着脸说道。
李子冀也不介意,笑着道:“你难道不打算回儒山?”
周郎童可是儒山未来的掌教,却在长安城留了长久时间,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没有打算要回去的迹象。
周郎童吃了一片肉:“我才十四岁。”
他才十四岁,当然不用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不用急着去思考遥远和沉重的未来,他只需要过好眼下的生活就好。
东方木拿起酒杯和崔玉言碰了碰,抬手摸了摸周郎童脑袋。
他知道这家伙是对未来感到迷茫,这话听上去也许很让人震惊,像周郎童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脚下一片坦途,未来注定会光明一片的人,也会有迷茫?
当然会有。
比如圣皇的死,比如儒山的沉默,这都是困惑着周郎童的事情。
他早慧,懂得的事情和道理更多,所以才会更加的看不清,不知道儒山在这次的惊变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还没想好,也许以后也不会想好。
但最起码,他目前还没有回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