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路，倒不如说是管道。

在充满水的管道里前进是什么感觉？

逼仄、压抑两个词在这一刻具现化了。

好不容易从管道里爬出来，盖拉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而西娅却已经爬起来完成了一系列血脉验证的操作。

“进来吧！”

西娅的语气昂扬，像一个在向好友炫耀自己珍宝的小孩——

不过，这确实应该炫耀。

油墨和羊皮纸在时间的作用下充分融合，最终化成了一种尘封的味道。

盖拉就是在这种味道下看见了那幅她也许毕生都忘不了的情景：密室很宽敞，可当地板上摆满了一排排蛛网般蔓延开来的，高达4米的，被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就让人实在说不出什么宽敞的形容了。

“盖拉，这就是我所有的底牌——”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不愧是拉文克劳说的话………”

西娅的感叹没让盖拉入心，因为在这一刻，盖拉明白了曾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为什么西娅总是夜不归宿？

为什么西娅永远能比她们厉害？

为什么她写字的手指远比她们扭曲得多？

盖拉沉默着，西娅也很贴心地给她消化时间。

可忽然间，一个温暖的怀抱笼住了她。

西娅听见盖拉短促地笑了一声，可紧接着，脖间砸下的温热液体让西娅一时失神。“你……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啊………”

“明明…明明我才是这里距离你最近的人，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太傲慢了………”

你太过勇敢安静，以至于连我都忘了你正在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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