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下一瞬,又克制地缓缓放开。之念会知道他为什么留在汴京城的,所以他不能急,只要做好他能做的,魏迟渊根本奈何不了她的想法。

自乱阵脚,才是大忌。

何况,他魏迟渊等了那么多年,能等到的,谁说他就等不到,他也可以不计名分,甚至可以比魏迟渊做得更好。

陆辑尘坐在书案前,将今日朝堂上发生过的事,写了一遍,群臣有意兴兵,小心奸佞,顺便重新蘸墨,思虑一瞬,问她止戈的学业、在在的身体,以及他便宜的娘,最想问的是,她有没有想他?

他等海晏河清,两人相聚的那一天。

陆辑尘写完,又看了一遍,才放下笔,想着这些字会入她的眼,眼底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这纸暂且比他命好,不久,就可见到他见不到的人……

陆辑尘将信小心地装入信封,又看到标有魏家印泥的那一封……

挑衅魏迟渊,是他用错了方向,魏迟渊从来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之念的态度。

他不会再给她说抛开他的机会。

而且,不过是她身边暂且收了一个伺候的人而已,又不是成婚,也是难免。

陆辑尘直接拿起魏迟渊那封信,转手扔了出去:“烧了。”

王德全丝毫不敢怠慢:“是。”

在这看似辉煌的宫阙之中,几年的孤独又算得了什么。

“禀皇上,永寿公公求见。”

陆辑尘将信封漆:“进来。”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何事?”

永寿神色顿时苦涩,不禁看眼大殿内的人。

陆辑尘开口:“都下去。”

永寿瞬间跪下,开口:“回皇上,太后娘娘恐怕是想去百山郡见两位殿下。”

陆辑尘怔了一下:“我知道了,下去吧,朕随后就到。”

“是。”

母后若想去……也好……

……

百山驻守之地,旌旗招展,战鼓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