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敌人的箭矢却如雨点般不断射来,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一路上,不断有人中箭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些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奴狮术更是亲自骑着战马,指着前面逃窜的燕费肆意大笑道:“谁杀了他!老子封他为万户!”
听到后面的呼喊声,燕费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咚咚作响,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身后的惨状,只能拼命地向前奔跑,希望能够逃脱敌人的追杀。
终于,当他看到肖牧儒率领数万大军前来支援,原本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肖牧儒看着狼狈的燕费,此前他们早就接到了兵败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若是燕费军队在全军覆没,那这一战可就危险了。
“来得是真快啊!”奴狮术看着气势汹汹的肖牧儒,看了眼被射成刺猬的燕费,眼中的轻蔑是再也遮挡不住,当即下令道:“撤兵!”
“主公!快拿下他了!咱们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吗?”女海骑着战马,看着近在咫尺的燕费,眼中满是不忿。
“哼!中了那么多箭还不死!那就是他的命!走!”奴狮术看了眼如释重负的燕费,当即率军撤退,肖牧儒带兵追了十里后,确定没什么威胁后这才罢兵。
入夜
此时的燕费,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断从绷带中渗出,将床单染成了一片猩红。他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看上去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在他的身旁,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盛满了箭头和血水,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而燕费的后背,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血肉模糊,仿佛被撕裂一般。
肖牧儒急匆匆地冲进营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燕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他快步走到燕费身旁,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声音都有些发颤:“老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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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看着肖牧儒,无奈的摇了摇头;肖牧儒面色顿时骤变,看向一旁的副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钱圜人呢?”
“敌军声东击西,钱侯爷中计,调遣大军支援,后被奴狮术奇袭,身死当场,被战马踩成肉泥!燕侯爷面对敌军,无法取得战机!且钱侯爷战死,军心大损!无奈之下只能撤退!下令之时,消除各军军旗,唯独竖起自家军旗,以此引奴狮术主力追击!”副将双目赤红,看向燕费,眼中满是感激和惭愧。
“咳咳!”副将话刚说完,燕费却是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肖牧儒赶忙上前道:“老燕!你情况怎么样?”
“大将军!我....有负所托!”燕费躺在床上,整个气若游丝,大帐内油灯在被寒风吹得左摇右摆,就像是燕费的生命,随时会被熄灭一样。
“行了!都不重要了!别说话了!”肖牧儒直接出言打断,看着遍体鳞伤的燕费,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此刻也难免悲伤,说到底,还是因为陈镇,要不然燕费或许也不用死。
“咳咳!”燕费猛地咳出几口鲜血,然后整个人像是回光返照般,面色都显得及其红润了不少,此刻,燕费看向肖牧儒道:“大将军!我卖命可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啊!完全是冲着你的面子!我也算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昔年我全家三十余口被屠杀!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日的成就;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刚好!老子要下去骂死钱圜这个蠢货!将军!死前就一句话!不可让....胡人....南下.......”
“将军!”随着大帐内传来一声悲痛呼声,瞬间军营中一片悲痛,许多士兵纷纷单膝跪地,以示哀悼;肖牧儒更是身形踉跄的走出军帐,手中还满是燕费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