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收起笑容,看了一眼鲁南,不过没有开口,只是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这意思很明显,是要晨义清自己来开这个口。
晨义清无奈,只好放下茶杯问道:“哦?有何不便?”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好奇,连假装的好奇也没有。
鲁南刚刚已经见识过了晨义清的利嘴,见居然是晨义清来问,他偷偷看了一眼正专心喝茶事不关己的太子,犹豫了。
“如今的时事自然避不开废分封之争,晨义清,你觉得你在这里,我们说这个合适吗?”
看来余志华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翻脸,晨义清也看了一眼太子,见他没有要干涉的意思,索性往椅背上一靠。
“说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其实我觉得挺合适的,正好可以听听你们的态度。”
“哼!”余志华没想到晨义清居然这么没下限,于是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鲁南见状,似乎明白过来太子的意思,索性第一个开口发表自己对此次废分封的意见。
“太子,如今朝堂之上为此事斗争极为严重,我觉得于国不利。”
鲁南这一番言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太子也是放下了茶杯。
“在座各位,有没有人和鲁南一样意见的?”
太子问话,所有人立刻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接着,指责鲁南的声音开始愈来愈大,都认为他这是背叛太子,背叛静皇的意志。
在这些贵胄之后的眼中,民算什么?国算什么?他们只坚持一个真理,追随静皇就是保证他们的荣华富贵。
见状,晨义清咧嘴一笑,大声说道:“我倒是同意鲁南的看法。”
晨义清的话一出,顿时让大厅短暂安静,接着,更大的指责声传来,不过这次这些指责声只针对晨义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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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轻叩响桌子,大厅立刻又恢复了安静。
“鲁南,你继续说下去。”太子淡淡道,虽然是让鲁南说,但太子不再看鲁南,而且将目光放在了晨义清身上。
“是!”鲁南看了看晨义清和太子二人,继续解释自己的观点。
“朝廷上下因为废分封斗争成这样,所有官员必然会分心,朝廷上下都无法专心政务,自然于国不利。”
“鲁南!我提醒你!你这是违背陛下的意志!我看错你了!”余志华起身,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忘了,刚刚唯一一个帮他解围的人就是余志华。
晨义清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对着余志华说道:“陛下什么意志?陛下有说过要废分封吗?如果没有,就是你胡乱揣测圣意!别把什么事情都往陛下身上放!还有,就算陛下支持废分封,但鲁南有说过不支持废分封吗?人家的重点是说朝廷斗争于国不利。”
余志华再次败下阵来,只能气急败坏地喝了杯酒。
鲁南没想到晨义清居然会帮他解释,顿时对他大有好感,于是对晨义清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