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人垂头丧气、披头散发的模样,严冰华就知道付怀楹没骗她,这两人被捉奸在床了。
蠢货!蠢货!
严冰华忍着巨大的怒气,偏偏这个时候严阳还在不知死活向她求饶。
“表姑母!表姑母!我不是故意的,全是、全是紫鸢她引诱我——”
紫鸢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
严冰华生怕紫鸢抖落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拍掌道:“来人!把这个败坏侯府名声的贱奴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紫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嬷嬷拿东西堵住了嘴。
她挣扎着,看向高座上的严冰华,眼中满是绝望。
付怀楹在一旁淡淡道:“引诱也得你愿意上钩才是,怎么错全在紫鸢身上了呢?”
不等严阳说话,付怀楹继续说:“母亲,您也看到了,天香阁近年来年年亏损,究其原因正是掌柜品行不端。”
“既然天香阁是母亲和父亲赠予我的陪嫁铺子,掌柜又是母亲的表侄子,我也就不追究这亏损的责任了。”
严冰华看向付怀楹,眼中满是冷淡的探究。
严冰华语气冷淡:“此事确是严阳这个当掌柜的不称职,既如此,换个掌柜便可。”
看样子这事打算就这么过去了?只料理了一个紫鸢。
紫鸢为何敢在天香阁和严阳厮混,恐怕这其中还大有文章吧。
付怀楹敛下眼底的深意,温温柔柔道:“既是陪嫁铺子,又怎好让母亲替我操心。自从嫁进了侯府,我便知道操持这一家上下有多不容易,母亲既要操心自家事务,还得替女儿管理铺子,着实辛苦了些。”
“还有那些陪嫁丫鬟的卖身契,母亲不若一同给我了罢?”
“若是红袖红菱她们也如紫鸢一般有了心仪的男子,我也好做主成全一桩姻缘。”
付怀楹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却让人挑不出错。
严冰华倒是没想到,有段时间不见付怀楹,竟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往日付怀楹回付府,一向是她问什么对方就答什么。
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一番话将她堵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得。
偏偏今日付怀楹还就不让她说话,一个劲道:
“都怨女儿从前没注意到,总让母亲替我操持铺子。府中事务繁多,母亲一时间顾不得女儿陪嫁铺子的事也是正常。”
“若是父亲知道此事,我定会替母亲求情,此番是严掌柜一人的责任,与母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