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圆圆回来，脸颊泛红，头发有些乱。

她偷偷塞给小岚一袋零食和两罐啤酒。

“我不喝。”

小岚把啤酒推回去，声音冷硬。

圆圆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慢慢收回手，低头继续干活。

小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针扎一样。

第二天休息时，小岚拉着圆圆去了医院。

挂号、检查、上环，小岚全程陪着，还付了钱。

圆圆一直没说话，只是在最后紧紧抱住了小岚。

“姐，”圆圆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声音哽咽。

小岚拍拍她的背，没说话。

她知道圆圆想说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主任来叫圆圆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次小岚听见他和别人说：“玩腻了，太胖。”

她握紧了扳手，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砸开花。

工厂效益越来越差，传言要倒闭。

王主任突然宣布休假，由副主任李姐接手工作。

李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总是涂着鲜艳的口红。

周五下班前，李姐宣布组织聚会。“最后一次了，大家放松一下。”

她笑着说，目光在小岚身上多停了几秒。

小岚想拒绝，李姐已经走过来搂住她的肩。“你是骨干，必须来。”

她手上用了力，指甲掐进小岚肉里。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闪烁，彩色射灯在天花板上旋转，将斑驳的光影投在墙壁上。

小岚靠在沙发角落，感觉头脑越来越沉。

她努力睁大眼睛，但视线却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层薄纱蒙在眼前。

“来，小岚，再喝一杯。”

副主任李姐又递过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今天大家高兴，多喝点。”

小岚摇摇头，声音虚弱：“李姐，我真的喝不下了。”

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都变得困难。

“最后一杯，喝完这杯咱们就散。”

李姐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她手里，小岚的手指无力地握住杯身，酒液因为颤抖洒了一些在她裙子上。

周围几个女工的笑声变得遥远而扭曲，像是从水下传来。

小岚隐约看到她们交换的眼神，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种奇怪的躁动从腹部升起，让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我，我想回家，”小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棉花，刚起身就跌坐回沙发上。

李姐扶住她的肩膀：“哎呀，看你醉的，先在这休息会儿吧。”

她转头对其他女工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回去吧，我照顾小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