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灯连忙摆手,“宁娘子,慎言!咱们这可还在宫里,话可不能多说,乱说,都是会出人命的。”
宁宛忙闭了嘴,确实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谁知道房梁上,屋顶上,还是树上,花圃中有没有躲着人偷听,还是小心点的好。
“还是说说你为何如此快便回来的事情吧。”
包灯一拍脑门,“哎呀,我这记性,不说我都忘了,”成功带偏的包灯终于回归正题,“一群人追着那些人,其实我也没跟到最后,才到半途,我便也被拦住了脚步。”
“是禁军?”
包灯看向薛恒,点头,“不错,我觉得好生奇怪,这还正追着,突然边上多了一伙禁军,便就拦住了我等,说是后面由他们负责,我等回去休息便就可以,原本想着事情有人做就可,但是我这心里头总是觉得奇怪,这不想着将贼人拿下,反倒是将我们这些一路紧跟的人拦住。”
“原本我还以为这些禁军不当人子,有事的时候不出现,现在快结束了又出来抢功,我这心里,嘿嘿,”包灯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我便就一路跟在后面,远远的瞧见他们就是跟到武德殿前。”
“然后呢?”宁宛问道。
“然后?然后我见陛下来了,我就赶紧跑回来,哪里还敢再看。”包灯摊开手耸了耸肩,语气无辜且郁闷。
宁宛扭头看向薛恒,猜测道:“难道?”抬手遮住嘴压低声音道:“难不成,这事真和太上皇有关系?”
宁宛不知道当今与太上皇之间的暗流涌动,薛恒与包灯却是不会不知道,实际上其他人基本都是各自心中有着思量小心思。
包灯与薛恒四目相对间,默契的想到了当今陛下与太上皇之间复杂的关系,还有那作为导火线引起的人蛊事件引起的暗潮涌动。
隔岸观火的比比皆是。
就看最后这父子俩谁先倒下。
自从乾康帝被太上皇背刺之后,父子俩人间便就已然只剩下明面上的和睦,或者说连明面上的和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