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们这群妖道!"钱谦寿暴喝一声,"警卫连听令!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秃驴围上高台,若一刻钟内不施法退敌,当场格杀!"
寒光闪闪的刺刀立刻将僧人逼上临时搭建的法坛,铜铃与经幡在夜风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宁波城外,凌睿身披玄铁锁子甲,亲自校准火炮方位。
随着令旗挥落,百门火炮同时发出震天怒吼,炮口喷出的火舌将夜幕撕成碎片。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该呼啸着砸向敌阵的炮弹,在半空突然消失,只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白烟。
连试三发皆是如此,炮手们望着空荡的天际,额角渗出冷汗。
紧急通报传至海军旗舰,022导弹艇编队立刻测算参数。"距离150公里,在鹰击83有效射程内!"
指挥官果断按下发射键,四枚导弹拖着炽烈尾焰破空而出。
新军前沿阵地顿时腾起蘑菇云,工事如同纸片般被撕碎,残肢混着焦土抛向半空。
烟尘中传来明军的喊杀声,新军士兵肝胆俱裂,丢盔弃甲地向后逃窜。
钱谦寿通过望远镜目睹这一切,握镜筒的手剧烈颤抖,镜片映出他扭曲变形的脸。
他踉跄着跌回法坛,"扑通"跪在妖僧面前,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大师救我!要金山银山都给,只求拦下那些天降杀器!"
妖僧枯瘦如柴的手指缓缓指向钱夫人,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洗净的血渍:"贫僧昨夜观星,唯有贵人胫骨可镇凶煞。"
钱谦寿脸色煞白,喉结上下滚动:"大师...她是钱阁老亲侄女,我与她..."
话音未落,一枚导弹在一公里外炸响,气浪掀翻帐篷立柱,碎石擦着他耳畔飞过。
"拖过来!"钱谦寿突然暴起,猩红的双眼盯着瑟瑟发抖的妻子,"把夫人的陈年女儿红拿来!"
副官心领神会,强行撬开钱夫人牙关,琥珀色的烈酒顺着她呛血的嘴角流下。
妖僧手持骨刀,寒光闪过,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脆响,钱夫人的右腿已与躯体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