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辽东溃兵占了这支军队的一半,也不知能否冷静面对两千建奴铁骑。
“怎么办,要进城御敌吗?”
李国助有点慌了,直到现在他都没亲身经历过一次建奴攻城,就更别提野战遭遇了。
“万万不可!”
范迪门连忙斩钉截铁地道,
“城中情况不明,可能还有残余守军,杀完他们以后,我们未必还有时间设防。”
“粮草辎重也来不及搬到城里,进城就是死路一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怕他个鸟!建奴也是人,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野战无敌!”
林福无所畏惧地道。
“没错,我们必须跟他们野战!”
雷耶斯的蓝眼睛骤然一冷,铿锵有力地下令道,
“步兵、炮兵列横阵待敌!骑兵分列两翼!”
李国助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见西边是绥芬河主干,东边有低矮丘陵,突然计上心头。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让所有骑兵和猎兵到东边山坡上的密林中埋伏!”
雷耶斯、范迪门、林福几乎同时看向东边,然后回头对李国助报以会心的微笑。
“少东家果然足智多谋!”范迪门由衷地赞道。
“少东家、范迪门,你们带骑兵和猎兵去山坡设伏,我与林福在此迎敌。”
雷耶斯立即下令道。
“遵命!”李国助立即拔转马头,朗声道,“重骑兵和龙骑兵跟我来!”
“猎兵和侦骑随我来!”范迪门也拔转马头,朗声叫道。
当骑兵和猎兵向东边的山坡上奔去时,河滩上的步兵和炮兵开始调转方向,列阵待敌。
炮兵们手忙脚乱地调整炮位,将还冒着青烟的炮口指向了南边。
那枚误打误撞轰开城门的12磅炮弹,此刻正深深嵌在城门后的地面上,弹体还散发着余热。
它周围的地面呈放射状龟裂,仿佛一朵死亡的铁花。
而在城墙缺口处,一段残破的城垛上,还挂着一截断臂。
手指上的骨戒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炮击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