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旅行商人售卖过“灾厄”的人究竟有多少？

这个数量应当不会太多，毕竟异常物的存在历史摆在那里，他就算再是老资历，在没办法大规模行动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发展出太多的“替身”。但这个不多是对于世界整体而言，而对于个人来说……

几百上千条生命约等于不死之身。

“换个城市重新搜索情报可以吗？”

就算是张为人，面对这种东西也实在没有战斗的欲望。毕竟打输了有惩罚，打赢了……也有惩罚。这又不是自由探索模式，别忘了他还有个主线任务，要是打赢了旅行商人，他搞不好就要被直接遣返了。

主线任务？

张为人突然想起先前进去这里时的报错提示，当时他只认为那是用迷失者之钥偷渡导致的，但假如他先前没有救下珏零，这里的时间没有与现实同步，他还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吗？

会不会一切已经结束，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打死一个人形异常物回去交差？

……就像艾蕾那边一样。

因为旅行商人，这个本不该在这时出现在这里的bug的出现，张为人终于意识到了来自系统的恶意……这一次不是开玩笑。

但它似乎也不敢做的太直接……嘶，这种时候举报好使吗？

“不行，最多在这周边。”

虽然张为人想了很多，但现实中其实也就过了一瞬，可惜珏零给出的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如果绕不过这里，那他们就不可能避开眼前这个b。

“您的反应……这样啊，您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对吗？”旅行商人再次露出了那一嘴尖锐的牙齿，“既然这样的话，您的回答又是……？”

“张不为，要不……”

张为人伸手拦住了珏零，摇了摇头。

只是一只手而已，珏零大概是想这么说的。的确，和之后的事比起来，这确实有点太小场面了，张为人一开始不也是打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吗？

但前提是他确信自己不管给对方什么都不会有后续，就算有也仅限在这个世界观下。至于珏零……就当是他想太多吧，但他觉得开了这个头和被判了死缓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如果不打算给呢，你会来抢吗？”

“抢？请不要用这个词，我是一名商人，不崇尚暴力……我更愿意将其称为激进协商。”

“在这里动手的话，你就不怕引来异管局？”

“那您又如何呢？看起来，您也有一些事情不想让异管局知道呢。我只是来取走先前约定好的报酬而已，您难道不觉得一直试图反悔的你才是更加过分的那一方吗？”

“你当初可没有提到那只手是活的。”

“的确，这是我的疏忽……”让张为人没有想到的是，旅行商人听到这话竟然点了点头，“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但是抱歉，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以个人名义给予你一些补偿。”

他什么意思？！

这短短两句话的信息量堪比一集朵拉历险记，如果解读没有错误，他的意思大概就是珏零会在之后遭遇什么意外，只会给张为人留了一手。

然而张为人对此选择的策略是……

放着不管！

我自己拿去骗骗人也就算了，你还真指望我能信你会预知未来啊？你是超能系吗，我咬你一口能不能打出克制来？

由于先前被吓到了一次，张为人对于旅行商人的态度已经到了另一个极端——我管你说啥，全当放屁，不可能再有一点精神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