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海的道歉,浩宇摆了摆手∶
“没关系!只要你们知道他是坏人就行了,还好没让他跑掉!否则你们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陈大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粗粝的掌心蹭得板寸头发沙沙作响。
他黝黑的脸庞涨得如同猪肝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开口:
"都怪我们太笨,相信了杜欣华的一面之词!差点酿成大错!"
他冲着浩宇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幸亏你武功高强,抓住了这个畜牲!不然我们追悔莫及,以后在这十里八乡都抬不起头做人!"
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快步跑过来,高一点的汉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拳致歉:
"小兄弟!对不住!我们几个眼拙,被杜欣华这小子装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作揖,态度诚恳:
"要不是你及时出手,今天这事儿传出去,我们陈家兄弟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浩宇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众人,深灰色运动服下的手臂肌肉紧绷:
"算了!大家不必自责!不知者不怪!"
话音未落,一道急促的喘息声由远及近。
杜欣有终于赶到,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裤子的膝盖处沾着泥渍,是摔跤时留下的印记,他额前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他指着地上昏迷的杜欣华,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你……你们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坏吗?"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弯弯的疤痕:
"五岁那年,他把我按在破碎的瓦片上,瓦片划的!"
说着他又卷起裤腿,小腿上蜈蚣状的刀疤,触目惊心∶
"这是我六岁那年,他用镰刀砍的!差点把我的腿给砍断!缝了好多针!"
围观的窑厂工人倒吸冷气,几个码架的年轻姑娘,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杜欣有声音发颤,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