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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年回到卧室,拉开灯,随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窗外虫鸣。
他坐在床沿,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一片干净,那条未回的消息仍旧孤零零躺在对话框里。
他薄唇抿成一道线,眼神沉了几分。
这个小祖宗,还在怄气。
他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机边缘,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明月生气的画面:
她气鼓鼓地站在那,混血儿特有的轮廓精致立体,一双蓝得像冰湖一样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小巧的鼻翼因为情绪起伏而轻颤。
明明长着张艳丽得像洋娃娃的小脸,却偏偏说话又冲又直,骂人也从不带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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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半哄半逼地把她留在了自己床上。
第二天,她像炸毛的小狮子一样跳起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嘴里骂得难听极了。他站在原地,像个没事人一样听她骂,让她打。
他以为她在也不会理他了,结果没过几天,她又自己找上门来,气势汹汹地指着他鼻子,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你个混蛋,老牛吃嫩草,禽兽不如!”
骂完她没走,只是抱着胳膊抬着下巴,高高在上:“我要睡回来。”
他没拒绝,她也没走。
那天晚上,她抢了被子,抢了枕头,还抢了他的床头灯的开关权。
他让着她,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后来,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定下来了——她炸,他哄;她闹,他稳。
那时,他是政客里最沉得住气的高官,但在她面前,永远慢半拍地妥协,慢条斯理地宠她。
他知道她那点小脾气不过是撒娇,火气再冲,也是为了引他一个低头。
他愿意低这个头。
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