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

她想忍也忍不住,得意地失笑出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傅北辰你也有今日啊!

*

傅祈年瞧见明娇娇转身了,他赶紧拿起望远镜,调了下焦距。

镜头里立刻蹦出那张熟悉的小侧脸。

她没看他,但嘴角却缓缓扬起。

笑得像是春风吹化的冰,软软的,甜甜的。

是看见他才笑的吗?

是原谅他了,还是又想耍他一把?

傅祈年眸子一亮,又往里转了转焦距——

刚想再看清一点,那小姑娘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突然斜斜地一转身,完完全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傅祈年蹙眉,目光向下,“傅枭,你也罚站?”

“为什么?”院子里的傅枭一蹦三高,气得小脸通红,抬头看楼上的窗口,“我何罪之有?”

因为你是她生的!

傅祈年放下望远镜,拿起手机在操作,眉毛也不抬,“你是他哥哥,连坐!”

傅枭一向得理不饶人,他要是没错,谁都别想给他扣帽子。

小奶音一喊,“爷爷,奶奶,管管你们儿子,滥用职权!我要求家法复核......”

“啪。”话没说完,后脑勺挨了一掌,熟悉的力度和声音,“让你罚站,你瞎囔囔什么!天天像个小喇叭精!”烦透了。

傅祈年撩起眼睫瞥了院子一眼,傅北辰站在傅枭后面,一副哥哥教训小弟的模样。

“......你....大哥.....”傅枭揉了揉后脑勺,微微歪着头,蓝眸子满是疑惑,“大哥,你那两轮的小轿车呢?”

傅北辰没说话,警告地睇了他一眼。

有情况,傅枭故意扯着大嗓门,继续追问:“老爸把你永久牌的换成飞鸽28的,是不是被人惦记上了,被偷了吧?看把你得瑟的!”

傅北辰再次警告了他一眼,没回应,大步朝后院走去。

傅枭观察着他,他的裤脚微微卷起,能看到有些湿痕,阿迪达斯的运动鞋踩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串明显的水渍。

“傅枭。”傅祈年叫他名字似点兵,虽然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

傅枭老实站在傅商盛旁边,举着双手,仰着小脑袋,幸灾乐祸地打小报告:“老爸,你看到了吧,大哥刚才是走路回来的!”

咯咯地笑了几声,“老爸,我去喊大哥来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