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把手机放进裤袋里,心情不错地开口,“傅枭去叫你弟进来吃饭。”
“呃……我……觉得,”傅枭摸了摸鼻子,“爸,现在罚站的时间,太短了,您不是说要长记性就得站久一点,最好通宵。”
傅枭说完就接受到对面傅北辰一记眼刀,他理直气壮地坐直几分,眼神不惧。
这可是老爸自己说的!
不是他胡编乱造!
……但,有些人显然言而无信。
傅祈年对他抬了抬冷肃的下巴,傅枭泄气地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离开餐桌。
*
晚上
傅祈年出门前,特意洗了澡,明月的暗示,他听懂了。
连背都仔细搓了,还抹了点他平常不用的胡椒薄荷沐浴露。
他把车停在距离明家不远不近的路边,没下车,只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不吸,只夹在指间。
他在等她。
她若出来,他就顺势接她。
可他没想到——她出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明月穿着件酒红色连衣裙,头发扎起来,干净利落,脸上的妆容显然故意化成熟了几分,笑起来眉眼生风,风情又张扬。
她正站在门口,跟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一身合身西装,正低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笑两下,显然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最让傅祈年不爽的是——明月也笑了。
不是那种礼貌性敷衍,而是笑得眼尾弯弯,像是真的觉得对方说得有趣。
傅祈年的指节泛白,指间那根烟几乎要被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