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最爱你的,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放弃那个把柄。”
顿了顿,他回身补上最后半句,“这一次,我不欠任何人。我只为你好。”
门合上,马达声随即远去。
福伯微微倾身,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劝些什么,却被乔明不着痕迹地伸手拦住。
他一只手搭在福伯手臂上,只是一瞬,眼神沉沉一扫,像冰刀划过水面,沉冷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
福伯心知肚明,轻轻点了点头,悄然收了声。
两人先后出了门。
乔明开了那辆老款黑色奔驰车,车身洗得锃亮,在昏黄灯光下泛着金属冷意。
福伯穿着一件藏蓝中山装,扣子系得整整齐齐,头发一丝不乱,即使年过花甲,也仍旧是那副严谨沉着的样子。
他坐进副驾驶座,腰板挺得笔直。
车内静得出奇。
空气中飘浮着雪茄淡淡的辛辣味道,仪表盘的光反射在乔明侧脸上,勾出一条条深邃的皱纹和锋利的颧骨线条。
福伯最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低沉,“老爷在世时,最忌讳和当兵的人打交道。”
他顿了顿,斜睨了一眼专注开车的乔明,“傅祈年虽说脱了军装,可到底是什么背景,咱们都看不透。”
乔明没吭声,修长的手稳稳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
他和黑子之间的联系从未斩断,黑子和他两人曾在海外并肩作战,子弹都替对方挡过。
两个人关系很铁,但他几次试探黑子关于傅家的事情,黑子闭口不谈,反倒更说明——傅家背后有东西,见不得光的那种。
“小姐还小,”福伯缓缓说着,目光掠向窗外夜幕,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烟雾遮住他眼中老狐狸般的精光,“跟着老太太回德国,读书生活,安稳又体面。”
他吐出一口烟雾,眼尾扫向乔明,似笑非笑:“段医生……是不是比傅祈年还大上几岁?”
乔明下颚绷紧,唇角压得死死的,“不知道,没见过。”
福伯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雪茄烟灰掉落在裤子上,他不慌不忙地弹掉,眯起眼睛望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