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战看了张瑶一眼。
张瑶点点头。
两人一起跟随肖苒久了,生出那么点默契,他能从张瑶的眼神里确定肖苒的身体能否能承受剧烈的情绪变化。
“黄玉林说,跟荣发地产打官司后,就没再见过黄玉良,他父母知道……”
知道肖国安为了讨薪从工地跳下来,以为自己儿子也出事了。
气急攻心,老两口前后脚走了。
黄玉良有个儿子,打官司的时候还在,后面拿了父亲应得的工资跟赔偿后,老家的房子低价卖给邻家,人也不见了。
张瑶一直观察着肖苒的情绪。
虽然知道她是能担事的,但也怕万一。
万一肖苒有什么过激,她跟谭战都难辞其咎!
她想要握住肖苒的手,给她支撑。
肖苒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就这?
没事了?
张瑶伸到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拿出水杯递给肖苒。
肖苒没喝,手撑着下巴,转头往车窗外看。
黄玉良的儿子她不熟,但她去工地找肖国安的时候遇到过他去找黄玉良要钱,一个成年人不工作整天在村里抓鸡撵狗的。
按照他的尿性,得到赔偿款后应该在村里招摇显摆,让左邻右舍都看看他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很不合理。
“先回去吧。”肖苒情绪不高。
谭战给司机打手势,让他开车。
温宴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肖苒坐在窗边,对着没有完全融化掉雪的松树发呆。
“怎么了?”
“嗯?”肖苒回头扬起灿烂的笑,“没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宴礼没说谭战给他汇报之后,他担心她,所以才放下工作赶回来。
“胎教。”他拿出一个头戴式耳机。
宝宝不喜欢听时事,那就听故事。
温宴礼扶着肖苒躺在沙发里,给她腰后垫上软枕,确定她很舒服之后,解开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