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祭坛在混沌之力中扭曲震颤,林瑶看着悬浮的魔晶核心,耳边响起系统小灵急促的警告:“宿主!魔晶正在吸收您体内的吞天决气息!”她这才惊觉掌心的碎片正与魔晶产生共鸣,黑色纹路顺着手臂爬向心口,如同苏然当年在她识海种下的噬心蛊。
“队长!看这里!”叶星辰的怒吼撕破血色迷雾。他单膝跪地,掌心按在祭坛裂痕处,北斗裂空剑的剑芒将星图纹路照得透亮:“阵眼在苍梧山灵脉的反方向!这是个逆五行阵!”林瑶猛然想起混沌守护者提到的“五源失衡”,抬头望向祭坛顶部——本该镶嵌五行灵珠的位置,竟全被染血的玉简替代,玉简上赫然刻着星辰联盟成员的生辰八字。
“原来从布置通天塔赌约时,你就打算用我们的灵脉当阵眼!”林瑶指尖凝聚混沌剑气,却在劈向玉简时被无形屏障弹开。三百具血尸突然同时睁眼,心口的混沌碎片发出刺耳尖啸,它们手挽手组成锁链,将突击小队困在中央。队员阿虎挥刀斩向最近的血尸,刀刃却陷入对方胸口的碎片,整个人被反吸过去,瞬间化作一具干尸。
“用破界玉简!”林瑶急中生智,甩出从灵界带来的空间玉简。青光闪过,血尸阵出现一道缺口,却见祭坛深处射出十二道血色光柱,每道光柱都连接着外界的混沌深渊。叶星辰脸色大变:“这是血煞宗的‘万生祭天阵’!他们在用整个仙界的修士生命力稳固魔晶!”
就在此时,魔晶表面的裂缝中渗出黑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苏然的虚影。“师尊果然聪明,”虚影抬手轻挥,血尸们的动作突然加快三倍,“不过您以为破坏阵眼就能阻止我?别忘了,您体内的混沌之力......本就是魔晶的养料。”林瑶只觉心口剧痛,低头看见黑色纹路已蔓延至咽喉,而魔晶碎片正在她掌心融化,化作细小的蝌蚪文钻入皮肤。
“队长!接着!”老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名重伤的队员不知何时爬起身,手中握着从血尸身上扯下的阵盘。林瑶接过阵盘的瞬间,识海闪过无数画面:苏然在灵界密室炼制替劫符、苍羽门门主向魔晶注入自身修为、甚至......她在蓝星重生时,系统小灵的第一次提示音竟与魔晶波动频率一致。
“小灵!你早就知道这是个局!”林瑶厉声喝问。系统沉默片刻,声音竟带着机械音特有的颤抖:“宿主,您的重生并非偶然。苏然在五百年前就用‘时间溯流术’布局,您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在为魔晶充能。”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林瑶险些握不住阵盘——原来她以为的逆天改命,竟是敌人早已写好的剧本。
叶星辰的怒吼打断她的思绪。他正以肉身硬抗血尸的撕咬,后背的道袍已被利爪划破,露出狰狞的旧伤疤——那是在蓝星为救她挡下的雷劫伤痕。林瑶心中剧痛,突然想起通天塔第十层塔主的问题:“灵界与下界,究竟该如何相处?”此刻她终于明白,答案从来不是对抗,而是守护那些愿意与你并肩的人。
“阿星,带我去阵眼。”林瑶将阵盘按在叶星辰后背,混沌之力顺着伤疤涌入他体内,“用你的灵脉做引,我来逆转阵法。”叶星辰愣了愣,随即露出释然的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突然抱住林瑶,化作流光冲向祭坛底部的星图,血尸们的利爪擦着他的发梢划过,在肩头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星图中央,北斗裂空剑正插在阵眼位置,剑身周围环绕着十二颗血色珠子。林瑶运转吞天决至极致,指尖在剑身上刻下逆五行阵纹,突然喷出一口心头血——这是前世道祖境才能施展的“以血证道”。剑身上的纹路瞬间被染成金色,叶星辰趁机拔剑,十二颗血珠同时爆裂,祭坛剧烈震动,上方的魔晶核心出现第一道真正的裂痕。
“不可能!”苏然的虚影终于出现裂痕,“你明明只是下界修士......”林瑶抬头看向他,眼中燃烧着混沌之火:“因为我终于明白,道祖之道,从来不是孤高在上。”她张开双臂,任由魔晶碎片的力量逆向涌入体内,吞天决与混沌之力在经脉中激烈碰撞,却在看见叶星辰担忧的眼神时,奇迹般地开始融合。
血煞宗宗主的残影趁机扑来,血色匕首直奔林瑶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那名濒死的队员突然跃起,用身体挡住攻击。“别管我!”他咳出黑血,眼中闪过坚定,“我是蓝星来的厨子,曾被您用聚灵丹救过命......这是我能为家乡做的最后一件事。”话音未落,他掏出藏在怀中的炸药——那是用蓝星化学知识改良的灵界火药,轰然巨响中,血尸群被炸开缺口。
林瑶趁机将改良后的破界玉简打入魔晶裂缝,玉简上刻着的不是灵界符文,而是蓝星的量子公式。当玉简与混沌之力接触的刹那,整个祭坛的空间规则开始扭曲,血尸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苏然的虚影也出现了像素化的裂痕。叶星辰抓住机会,将北斗裂空剑刺入魔晶核心,剑身没入的瞬间,他突然想起在灵界无垢城,林瑶用外卖APP定位灵脉的场景——原来有些奇迹,从来不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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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看!”冷轩的声音从通讯玉简中传来。林瑶这才发现,外界的混沌深渊正在收缩,血色光柱逐一熄灭,而她体内的黑色纹路,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温暖的金色。魔晶核心发出不甘的尖啸,碎片四散飞溅,其中一块落入她掌心,竟浮现出苏然幼年的模样——那时的他,眼里还没有疯狂与嫉妒。
“原来你也曾经......”林瑶低语,却在此时,祭坛底部突然裂开更深的缝隙,露出下方的血魂之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玉简,每一块都刻着她重生后的轨迹,而最深处,赫然躺着苏然的肉身——他的胸口插着吞天剑,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
“这才是真正的苏然?”叶星辰瞳孔骤缩。林瑶颤抖着伸手触碰肉身,识海瞬间被海量记忆淹没:真正的苏然在百年前为救她陨落,如今的“苏然”不过是魔晶制造的傀儡,用他的记忆与执念操控一切。而她的重生,竟是真正的苏然用最后的力量撕开的时空裂缝。
“师尊,对不起......”傀儡苏然的虚影终于消散前,留下这句话。林瑶握紧拳头,指甲再次掐入掌心,这次流出的,是带着混沌之力的金色血液。她抬头望向祭坛外的天空,只见血色迷雾正在退散,苍梧山的灵脉重新焕发生机,而远处的血魂之河,正缓缓浮现出通往更深处的传送门。
“我们赢了吗?”叶星辰轻声问,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林瑶靠在他肩头,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暂时。但真正的苏然,或许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她举起掌心的金色碎片,碎片突然化作流光,在二人头顶凝结出混沌青莲的虚影,“而且,我好像明白了混沌之道的真谛——不是吞噬,而是守护。”
突击小队幸存者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瑶看着他们脸上的血迹与笑容,突然想起蓝星的夜市——那些她曾送过外卖的街道,那些在灵界信任她的散修,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战的人们。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总有些东西值得用生命去守护。
“走吧,”她转身走向传送门,声音里带着新的坚定,“血魂之河的深处,还有真正的真相在等着我们。而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背负罪孽。”叶星辰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他们身后,崩塌的祭坛中,一颗散发着温和光芒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那是青木灵根吸收了混沌之力后,孕育出的新生希望。
血色祭坛在混沌之力中扭曲震颤,林瑶看着悬浮的魔晶核心,耳边响起系统小灵急促的警告:“宿主!魔晶正在吸收您体内的吞天决气息!”她这才惊觉掌心的碎片正与魔晶产生共鸣,黑色纹路顺着手臂爬向心口,如同苏然当年在她识海种下的噬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