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是什么话?当今景朝无道,丢半壁江山,实乃景人之辱。”
云燕悲惋泣下:“太祖曾言,天子宁有种乎?国须贤者治之,能贤者顺天应民,兴邦安国则民可以长乐。”
“将军昔年乃是武状元,为国开疆扩土,从三品怀化大将军,军中谁人不敬?如此功勋,昏君妒才,一归京便让将军尚了公主,做驸马都尉。”
摇头间,他泪湿眼眶,仿佛自己受了天大委屈,“哎呀”一声叹息,继续道:“后来种种……闻者无不泣惋,将军之才,若被埋没,实乃一大憾事,天理不容啊。”
他说着,面上渐渐带了笑意:“好在苍天有眼,这些年将军卧薪尝胆,得以平安,想来必是天意。”
“而今江山只剩半壁,全赖昔年无上惭愧无能。”
说着,他又痛心疾首:“朝中天子年少,旁佐多是奸佞小人,太子太傅高少之,蒙蔽圣听,今上多纳其言,现吏部魏尚书更欲置将军于死地,朝中明面想招安将军,却又暗作手脚,委实无耻。”
“官吏勾结,敛财欲绝,市井水深火热,天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枯骨遍野,殿陛之间尽是衣冠禽兽郎,今上名为天子,实为傀儡,将军既能归来,当有所作为才是。”
“若任由此等逆贼继续胡作非为,北招渡河,指日可待,届时百姓又将水深火热,将军于心何忍啊?”
陈路平听着,不自觉点了一下头,云燕越发慷慨激昂:“昔年太祖贤能可自立以服天下,将军文可论政,利国利民,武勇冠三军,扩土开疆。”
“而今朝廷无道,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将军起义,威名广传,无人不以投陈为明智,将军对治下百姓秋毫不犯,无有不从服者。”
“依我等看来,将军之才不止为将,何止于将帅?”云燕继续劝道:“将军能济世安民,必是百姓之福,将军顺天应民,来日霸业宏图,定能还百姓乾坤朗朗,安居乐业。”
陈路平神色暗淡:“景剩半壁江山,仍有十州之地,郡县无数,某虽领人反廷,然财力不足,无物不缺,谋事寥寥,武将少有,何谈霸业宏图?”
〞将军此言差矣。”云燕赶忙道:“将军若有意,我等可效犬马之劳,且将军在民间与军中颇有威望,自当一呼百应,若不然将军何以信寄八方?届时谋士良将皆有,任将军驱使,霸业可成矣。”
陈路平道:“虽我可唤来应者,亦可谋来资重,但改天换日,谈何容易?”
“国之重军靠南以拒北招,青云威名在军中不可小觑,又与秦老将军忘年之交,若将军与老将军能……”
“翼越,此路不谋也罢。”陈路平立刻打断,些许颓丧:“老将军此人,某甚了解。”
“秦家为国戎马,人丁凋零,虽民间有云:无事老匹夫,有事老将军。这话虽不怎么中听,但却是实打实。”
“且不说他还有家小在定安,哪怕是当今天子真将他家小屠之殆尽,他亦不可能与我同谋,靠不得,靠不得。”
“与其期望他人,不如老子自己干。”
云燕默不做声,陈路平问道:“不知翼越幕后何人?”
“我家将军姓黄,名国栋,字梁柱。”云燕道:“说来,此城原是我们家将军的,那姓曹的本是将军麾下一员,将军素来对百姓秋毫不犯,姓曹的夺了城本该安生,却不料其丧心病狂,竟然血洗城中。”
“将军知道后,雷霆震怒,说这帮人是害群之马,遂派人马要清理门户,不料被陈将军争了先。”
陈路平手指轻敲着桌面:“那你们给我们这么多东西,是想要把城换回去?”
“将军误会了。”云燕道:“我家将军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万不会如此想,有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家将军与陈将军算是不打不相识,此次派我前来,是想与将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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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陈路平道:“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