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儒心中疑惑,睡意全无,拿着蜡烛打开门,见一位美貌女子珠翠满头,盛装打扮站立门外,香气通过鼻腔直冲脑门。他呆了呆,施礼后询问:“姑娘到此有何贵干?”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手拿罗帕轻掩檀口,娇声说:“我是住在附近的狐仙,爱慕公子一表人才,文章锦绣,特自荐枕席前来相会。愿与公子春风一度以解相思之苦,此生心愿足矣!”
宋继儒吓得后退关上门,隔着房门呵斥:“无耻!我与你素昧平生,非亲非故何有相思?我是读书人,习圣人之道,怎能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女子涎着脸来到窗外:“这里人迹罕至,你我欢好,无人知道。何况明日各奔东西,从此不再纠缠,你害怕什么呢?”
宋继儒忙关上窗户,唾骂:“人间私语,天闻如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我害怕愧对自己的良心!愧对师长教诲!”
女子还不死心,言语百般挑逗,香艳露骨。
宋继儒大怒拔剑,斥责说:“不要说人妖殊途,就算你是良家女子,私奔至此,置父母颜面何在?速速离开,不然我的宝剑要斩妖除魔。”
女子听说过他剑术的厉害,心里害怕,悻悻离开。她坐着轿子,气急败坏回到老巢,一屁股坐在张长弓身旁,气愤填膺说:“你那朋友相貌堂堂,可惜是天阉之人!白瞎了我如此精心打扮!”
李福推开怀中吴娃,拍手大笑,说:“张兄,你输了!”
张长弓揽过女子纤腰,胸前摸了一把,问:“你尽力了吗?”
那女子如葱秀手伸向赌桌上小山一样的铜钱,却被张长弓大手按住。女子白了他一眼,百媚横生,说:“你许我二十贯钱,我怎敢不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