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挡不住的蓝色影子,却挡住她脸上的表情。
"你不能擅闯菱格宗"
听见熟悉的话,官未语也是顿住身影没有说话。她的内心不安,忐忑。思绪不免回想起早上的事情,浓郁的委屈,倔强涌上心头,她低垂着头沉默着像之前一样。
"你不能对我师尊如此不敬"
听见这话官未语低着头反驳道:"可是他打你"
"他是我师尊"
溪不闻的语气依旧平静的,她站在殿前没有走动,眼神也平静的看向官未语。
"诏令,你今日不该如此胡闹...."话还说完,官未语腰侧的诏令瞬间散发明亮蓝光,化为一抹光点向着溪不闻飞去。
就见诏令来到自己面前拿着剑身贴贴自己的脸颊。
剑身本应是冰凉的,可此时溪不闻脸颊紧贴着的剑身却是温和有温度的。它也知道今日自己做的不对,但它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将自己当做还不会说话的剑一样贴着溪不闻撒娇求原谅。
可这次,溪不闻冷漠的躲开诏令,看也不看它的撒娇、不可置信、委屈、难过,对着直接冷漠它道:"近日你还是待在家里较好"
话落,悬在空中的诏令就像是焉了茄子一样,剑身暗沉的飘飘游游。
那边的官未语还在不远处站着,她没有再近一步,像个隐藏在黑暗沉默的萤火虫一样。
溪不闻将诏令收回识海看向远处站着下官未语。她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小可怜,又是一只倔强的小可怜。此时将近寅时,夜还是黑着。
沉默的对峙谁都没有先开口。
看着她这幅样子,溪不闻终是叹息一声,对着她无奈道:"进屋吧"
她知道她此时正对她一步步退让,也知道自己狠不下心将她赶走。
刚一落下,官未语就立马闪身到溪不闻身边,可她还是低着头,不动也不说。看着她这副样子,溪不闻只能伸手拉着她朝着屋内走去。
走到她选择的那间全草居,推门看着她道:"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