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书赐下来,还是不相熟,都在一个宅子里头,各人过各人的日子。
清汤寡水的不知成婚来是做什么的。
“话说这失忆之症我也略懂一些,你何不让我给她看看?”
“大盛内外,不管是神医还是名医都治不好她。”
“话何必说的这般笃定?”宋青小声蛐蛐。
从独孤辰中了那莫名其妙的寒毒到如今沈星月好端端的记忆全无,净碰上这等奇怪事了,单从这方面来看,他们二人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都是那倒霉催的气运。
主仆二人畅聊许久,沈星月也因此得知那沈府不过就是一个吃人的牢笼罢了,生母早逝,生父便急不可耐的将外室同他们的一儿一女接回来,对待自己更是纵容打压。
十七年来长于荒野后院,形如弃子。没有京城贵女的尊贵,反倒是在沈府之中艰难求生。
一朝婚嫁,也要被当作替死鬼,嫁给命不久矣的残王。
自问她这些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会是这样的下场。
“姑娘,您是真的不一样了。”
“何故出此言?”
清渠笑言道,“从前姑娘被府中的那些下人磋磨怕了,加上府内那两个奸生主子总以折磨姑娘为乐,明明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姑娘却要为每日的温饱头疼不已,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恨不得先夫人看见姑娘受苦将他们的命全都索了去!也好过在他们手中被折磨。”
“好在姑娘因祸得福,一场大病忘了半生因由,再不惧那恶人嘴脸,往后也能在王府之内安心过日子了。”
沈星月木木然,反问她,“清渠,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我若不自强,他们能欺负我一回两回,也能欺负我三回四回,便是我嫁入王府,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个人人揉捏的软柿子罢了。”
“那姑娘想如何?”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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