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摇摇头,“殿下可以,大姐你去找殿下求求情,一定可以帮我的...我苦读这么多年...却不能入仕为官,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他怒极,惶惶终日来不愿面对的事实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神色激动,猛地摔了手中的酒壶。
“三弟苦学多年,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想要舞弊呢?难道三弟是觉得自己多年所学也不能在科举之中一展才华么?”
这恰恰戳中沈澈的痛处。他学无所成,在书院多年只不过是虚度光阴罢了,沈澈苦笑的摇摇头,瘫倒在地上。“科举误人...误人...”
沈星月从旁边迈步绕过去,只往内院去。院内被夜风吹落的一些树枝枯叶敷衍的堆在墙角,四周的丫鬟婆子懒散,似也是知道王府将要出什么变故,伺候主子都不像之前那般用心了。
见有人来,也只是懒懒散散的回了一声。
有个侍女从斜角出来,顿住脚步唤住了她。沈宝珠恰巧从堂厅旁边的抄手游廊里绕出来,见此不由躲在了一旁。
跟沈星月说话的那个侍女她认识,是表姑母院里的人,离得太远听不清,反正二人说了会话沈星月便跟着走了。
沈宝珠重新折返回去。
芙蓉院内。
兰草引着人进去,不大的院子里一颗枯树下正坐着个妇人,她一身暗褐色衣缎袍子,正在绣些东西,那衣裳瞧着有些老气,表姑母还没容色憔悴到那种地步。
沈星月留下清渠在院外看顾,自己好进去跟表姑母说话,“姑母,哪里来的料子,好生老气。”
兰草也称是,“这料子压在箱底好多年了,这料子的花色样式早就过时了,也不知夫人什么意思,前两天非要我裁了这料子,做了这样一件新衣。”
俞敏默然,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我觉得这衣裳还挺好看的...”
沈星月默默回了一句,“若是我外祖母还在世的话,兴许适合。”
俞敏嗔她一眼,“连你也打趣我?”
沈星月垂下眼,才看见她手中正在绣着什么东西,拿的近了,才看出是奶娃娃穿的衣裳,上好的料子不俗的绣工,很是用心...不对,他们沈家没听说谁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