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您该醒醒了。”
梦中似是有个姑娘脆生生的唤他,“父亲,您该醒醒了。”
沈怀良慢吞吞的睁开眼睛,又在看见面前的人影时骇然的众咳一声,当然他这样的动作并不会引来更多人。
几根银针转瞬落在他的身上,病榻上的中年男子呼哧呼哧的喘不上气来了,张大嘴巴轻咳着。
“你...”
“父亲说不了话,便听听我说的吧。”沈星月转而一笑,笑得人畜无害,“对了,我今天来是送父亲一程的。”
“您想不想知道您身上这毒是怎么来的?”
沈怀良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听见这姑娘道,“您忘了我的表姑母了吗?哪个被您以暂住的名义接进府里的表姑母,您对她做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这毒日日夜夜浸润在您身上,日积月累年年月月,因此才成了这夺命的毒素。”沈星月弯唇笑得开心,“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这可是表姑母送给您的大礼。”
那香...那香....每次他去俞敏屋里的时候,总觉得香的味道不对劲,但当时只顾着...原来如此。
沈怀良说不了话,只能瞪着眼看着沈星月,见她又笑了,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父亲,可那毒还是太轻了,慢性的毒药在您的身体里,说不定您死了毒都没有发作,所以我给了表姑母更好用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之内,您的病就急转直下。”
沈怀良重咳两声,嗓音呼哧呼哧的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他怒瞪着她,但这样的眼神或许在她孤苦伶仃的幼时还能有些效用,但现在,已经变成一中软绵绵的威胁了...
“三弟不能科举了,您死后,镇国公府的爵位不能世袭,沈家的荣耀也就到这了,至于柳夫人,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害死了我母亲你知不知道?”
沈星月抬手拔掉一根银针,沈怀良呼哧声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