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半夜居然飘了一层薄雪,翌日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微微散发出一点朦胧温和的光晕,照在地面上的薄雪上,发射出略微刺眼的光晕。
圣旨已下,独孤辰即刻整兵出发,说是整兵,实则也只是带着几十人的人马,匆匆返回京城而已。剩下的亲卫都要驻守西北,防范犬戎,等待陛下的下一封诏书。沈星月以不适应军中行旅的名义为由,留在了郡守府,等这和大部队一道离开。
前脚残王府的人刚刚离开,后脚素桃就收到了一封从京城送过来的加急信件,是从残王府内寄出来的,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让清渠这么着急忙慌的寄信来,素桃心里一慌,忙揣着信疾奔后院去。
“姑娘,不好了!王府里传了加急的信件过来!”
菱形花窗内有女子素白的衣角一闪而过,紧接着素桃进了门,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凌冽的寒风进入室内之后化成一道温顺的清风,轻轻撩动群角。
一目十行看完整个信件,沈星月的脸色霎时就变得有些难看。素桃隐隐约约是觉得发现了什么事情,担忧的整个眉头都蹙在一起,“姑娘,到底出何事了?”
掌心沁出了薄薄一层汗水,被外头的冷风一吹便干燥在掌心,那丝风叫她的意识渐渐回笼,手指撑着桌几面坐下,“京城出事了,刃无涯为了救周浣,得罪了京城的崔长史。此人你可听说过?”
素桃也被吓的不轻,要知道那刃无涯可不算是什么好人,身上背着好几条命案,官府那些人不敢对贵乐坊怎么样,说不定会拿贵乐坊的杀手做替死鬼。自从将人从贵乐坊内救出来之后,沈星月也在极力避免刃无涯与官府的人发生冲突。
如今可倒好,竟是直接与官府众人杠上了。
“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上回咱们告发柳木的时候,官府衙门的人派人去沈府拿人,不就是这位崔长史牵的头吗?”
“原来是他,我到还有几分印象。”
素桃一手握拳焦躁的拍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这可如何是好?听说那崔长史的儿子可是个在皇城不学无术出了名的是,他们管着皇城一片,可谓说是只手遮天,姑娘若是不出面管管的话,只怕...”
只怕无人会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