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溢出的鲜血被蛊虫吸食的一干二净,慢慢的便躺在沈星月的掌心不动了,清渠寻了个物件将虫子盛放起来,见那虫子的背上多了几道黑色纹路,还当是这东西出了什么事,当即捧着陶钵大惊失色,“姑娘,你快来看,这虫子长了黑纹。”

沈星月幽魂一样走近,垂眸看着那陶钵里面的蛊虫,喃喃道,“就快成了....”

蛊虫马上就能被炼制出来了,当然她也时日无多了。

清渠安置好蛊虫,扭头才看见女子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甚至都未穿鞋,膝盖处洇出来一小片鲜红的血迹,清渠惊呼一声,忙拿着室内穿着的软棉底的鞋放在她跟前,“姑娘,才开春,外面天气都没热乎起来呢,您还生着病呢,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

沈星月顺从的坐回榻上,忽觉膝盖一阵细密的刺疼,垂头一看,竟是方才划破了皮肤。清渠匆匆抱着药箱子从外面进来,偏屋内便有常备的伤药,姑娘每每放血养虫的时候都是用此药包扎的。

“清渠,你常在府中走动,可知最近京城或是边沙有何大事发生?”

清渠正着手给她处理伤口,闻言想了想才道,“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殿下年前胜了犬戎,那犬戎大败,本就是存了要和咱们大盛求和的心思,只不过...只不过不知怎得,那犬戎的使臣来了咱们边沙....”

就连境外的使臣都认为北地与大盛是两个地方,虽不知犬戎安的是什么心,但大盛的皇帝又岂能坐的住?

“已经入境了?”

“是...听说被殿下安置在别院了。”

沈星月想,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指不定已经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独孤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