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玩着Zippo打火机,火苗映照着对方僵硬的笑脸:“李总,飞跃体育2020年的存货减值,也是您经手的吧?把滞销鞋倒腾给子公司,再包装成‘战略储备’,这招闭环造假玩得挺溜。”
李总脸色微变,很快恢复职业假笑:“陈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按市场规则办事——30%定金存海外账户,券商研报同步吹票,收购公告日配合融券做空……都是常规操作。”他凑近压低声音,“您何必跟钱过不去?星辉影视的AI制药概念,能让康宁市值翻三倍。”
陈默盯着草案上的商誉数字,想起周远山的警告:“商誉是资本市场的堰塞湖,一旦业绩暴雷,足以冲垮整个利润表。”他突然冷笑:“李总听说过2019年的天神娱乐吗?66亿商誉减值,直接把股价从36元砸到2.3元。”
李总的笑容彻底凝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陈总非要当刺头?别忘了,您在雪盈证券的做空账户……”
次日清晨,陈默被手机震动惊醒,证监会App的弹窗格外刺眼:
“关于康宁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问询函(沪证监函【2023】886号)
要求说明收购星辉影视形成大额商誉的合理性,以及业绩对赌协议的具体执行条款。”
王德发冲进办公室,气喘吁吁:“康宁股价低开7%,但18.8元有万手大单护盘!”
陈默翻出昨夜李总给的U盘,插入隔离电脑,资金流向图让他瞳孔收缩:十大股东的关联账户正在疯狂扫货,交易IP地址直指证监局家属楼。“果然是贼喊捉贼。”他调出康宁生物的股东结构,第三大股东“鑫源投资”的实际控制人,赫然是李总的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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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山站在窗边吞下药片,突然将整瓶药扔进黄浦江:“知道为什么医药基金经理都标配茅台吗?”他指着对岸的金融中心,“治不好的病人借酒消愁,踩了商誉雷的基金经理,也得靠茅台的现金流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