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面红耳赤,一双发红的眼死死盯着薛氏。
薛明珠丝毫不惧,加重语气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姜衡眼里冒火,“薛氏——”
薛明珠轻蔑的一笑:“若是她们肯安分守己倒也罢了,你愿意将她们藏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也没有人想要管这些肮脏事。可她们偏偏如此恶毒,害辰儿坠马!”
“姜衡,你这时候跟我说让她们进府,你在想什么呢?”
“血口喷人。”姜衡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轩儿害辰儿坠马?”
“证据?”薛明珠目光一紧,语气越发冰凉,“你不知道辰儿的马为什么发狂吗?”
姜衡:“......”
“辰儿的马被人下了毒,你不去报官,也不去查是谁做的,你恐怕就是害怕查出姜瑾轩吧?”
姜衡一脸复杂,没有说话。
薛明珠哼了一声,目光炯炯:“当日姜瑾轩的小厮独自去了马厩,他一个下人会与辰儿有什么仇,只有可能是姜瑾轩指使,你可敢将他们叫过来对质?”
姜衡避开她的目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你不敢对不对?”薛明珠逼视着姜衡,哂然一笑,“你想要包庇姜瑾轩我无话可说,但你如何对得起辰儿?”
姜衡强作镇定,声音有些无力:“你这只是臆想。”
“父亲。”一直安静坐着的姜梨突然道:“瑾辰马鞍上被人放了混有风茄花的蔷薇香粉。”
醉马草的事他知道,但香粉又是怎么回事?
姜衡有些惊愕。
姜梨轻轻起身,少女身材纤弱如同一支春日刚抽芽的春柳,但此时一步步走过来,却让姜衡有一种莫名的压迫。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包,递给姜衡,“少量风茄花混在香粉中可以让人短时间失去神志,父亲难道还要继续遮掩下去?”
姜衡握着香包的手微微颤抖,那平日被他夸赞过许多次细密针脚绣出的香包,此时如同一团火烫的他掌心生疼。
他疼爱姜瑾轩不假,甚至在知道辰儿的马被人做了手脚害怕将他牵扯进来而选择了隐瞒辰儿坠马的真相。但辰儿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他最不愿看到他的儿子骨肉相残。
“或许有些误会。”姜衡略显狼狈:“芸娘和轩儿不会这么做的,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要诬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