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继续道:“有可靠消息称,公孙瓒克扣乌桓军饷,甚至无故鞭挞部族首领,这才逼得他们跟随张纯造反。”
“竟有此事?”刘虞眉头紧锁,“若真如此,公孙伯圭确实难辞其咎。”
“刘公在乌桓中威望极高,若能出面安抚,必能使大部人马迷途知返。”袁绍声音温和却充满说服力,“至于贼首张纯、张举,绍愿出资悬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刘虞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正是他心中所想。他本就主张怀柔政策,不愿大动干戈。袁绍的建议与他不谋而合,让他对这个年轻人更加欣赏。
“本初此言,深得我心。”刘虞欣慰道,“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策。”
袁绍见刘虞赞同,心中暗喜,继续道:“刘公德高望重,若能再掌幽州,必能使边疆重归太平。绍虽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这番话说得诚恳至极,刘虞听得心花怒放。他本就对袁绍印象颇佳,如今发现两人政见如此契合,更是越看越顺眼。
“有本初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刘虞举杯相敬,眼中满是赞赏。
袁绍连忙起身回敬,姿态谦卑:“刘公过誉了。绍年轻识浅,还需刘公多多提点。”
宴席散去后,袁绍亲自送刘虞回馆舍。
月光下,两人并肩而行,宛如多年知己。
“本初啊,”刘虞忽然驻足,望着满天星斗,感慨道:“若朝中多几个如你这般的年轻人,大汉何愁不兴?”
袁绍低头掩饰眼中的得意,恭敬道:“刘公谬赞了。绍只愿追随刘公,为朝廷分忧。”
回到自己营帐,袁绍屏退左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踱步到案前,看着摊开的地图,手指轻轻点在幽州的位置上。
“刘虞老矣,不足为虑。”他低声自语,“倒是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谋士田丰从暗处走出,笑道:“主公今日表现,堪称完美。刘虞已被主公的诚意打动。”
袁绍轻笑:“刘伯安为人宽厚,最易轻信。他日我若取幽州,还需借他之名。”
“主公高见。”田丰拱手,“不过乌桓之事...”
“乌桓不过是棋子。”袁绍打断道,“我要的是整个北方。刘虞能助我安抚乌桓,削弱公孙瓒,何乐而不为?”
田丰会意,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