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堪堪能够到罗玉梅脖子上的麻绳。
“喂!接着她!”屠夫朝镖师大声说道,随即立刻一划,吊着尸体的麻绳断了。
镖师听到屠夫的话时下意识照做,等他回过神来时,罗玉梅的尸体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接个正着。
“我去!”镖师想把罗玉梅扔在地上,却被屠夫一言阻止了。
“万一明天他们问为什么她身上那么脏,我一定说是你干的。”屠夫威胁镖师道。
镖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秉着呼吸,将罗玉梅稳稳地抱着。
两人转身,回到众人身边。
胆小的那几个特意离镖师远了一些。
一行人往回走去。
路上寂静无声,云峥忽然开口道:“各位施主,正好住在拾号房的施主是名仵作,何不趁着今晚无人,给玉梅施主验一下尸?”
“现在发生了如此惨烈的血腥之事,贫僧怀疑,玉梅施主很有可能不是病死。她被吊在房梁上,会不会是在提醒我们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正常死亡,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其他人觉得云峥说得有道理。
但仵作犹豫了,思考了半晌,还是摇摇头。
“我倒是没问题,但玉梅小姐乃罗府千金,要是被罗府知道……涉及男女大防,我有心无力啊!”
“阿弥陀佛……”云峥吟诵一声佛号,肃穆说道:“施主此言差矣,施主你是仵作,仵作面前没有性别,只有生与死。”
小道士慧一附和道:“没错,每个人死后都只剩下一具无用的皮囊,无论生前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最终都只会化作一破黄土,仵作先生,您狭隘了!”
云峥诧异地看了小道士慧一一眼。
他可是现代人的灵魂,才没有这些封建思想,这小道士,思想还挺先进的。
两人的话最终并没有打动仵作,仵作的封建思想太严重了,云峥只能遗憾地暗自叹了口气。
还想光明正大地观察一下罗玉梅的死因,只能另寻他法了。
他可没忘记,下午祭拜时的匆匆一瞥,虽然后面被小翠挡住了,但他还是看见了,罗玉梅的脖子上有一条被绳索勒住留下的淤青。
罗玉梅,是被勒死的吗?
可为什么罗府要说她是病死的呢?
现在的人太多了,云峥不好亲自动手查看,毕竟他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