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了众人。
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白辰曾经把一个叛徒的骨头一根根捏碎,却让那人保持清醒整整三天;他在审讯室里用一把手术刀让一个恐怖分子把自己全家的事都交代了;最可怕的是,据说他做这些时,脸上始终带着那种优雅得体的微笑。
“他…他真的会杀了我们吗?”徐哲颤抖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众人转头,看到徐哲跌跌撞撞地走来,脸色惨白得像死人,嘴唇不停地颤抖。
他的作训服穿得歪歪扭扭,显然是慌乱中胡乱套上的,连腰带都没系好。
李昊皱了皱眉:“你没事吧?看起来像见了鬼。”
徐哲摇摇头,眼神涣散:“我…我做了一晚上噩梦…”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梦见白将军…他…他用军刀一片片割我的肉…还让我保持清醒…”
“闭嘴!”王凯突然尖声打断,声音高得不像话,“别说了!我他妈已经够害怕了!”他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处在恐慌发作的边缘。
林涛一拳砸在身旁的铁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训练场上格外刺耳:“操!怕什么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尽管他语气强硬,但砸完铁柱后,他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杨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李队,凌渊还没到。”
李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再等等。”他的声音低沉,“凌渊跟过白哥,知道他的规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点十分…五点二十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徐哲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看起来随时会精神崩溃。
“他会不会…不来了?”徐哲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可怜的希望。
周阳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你做梦呢?白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我记得几年前有个上校不信邪,结果现在还在坐轮椅。”
五点三十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训练场边缘传来。
那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声掩盖,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像被电击一样僵住了——那不是普通的脚步声,每一步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节奏均匀得可怕,像是死神在计数。